再穿過大廳時,我忽然發現吧檯裡站著的服務小姐,門口立著的保安,大堂內坐在沙發上或來回穿梭的人成了三樓進電梯的那個胖子。
這一層樓裡全是那個“胖子”,透過落地玻璃窗,酒店外漆黑一片,什麼景色燈光都沒有,只見所有胖子都默然無聲,就像機械人一樣做著動作,我一把拉住往前的洛奇道:“下錯地方了,重新去坐電梯。”起初他還沒明白,剛想要問我,卻從我表情裡看出了狀況,剛到嘴邊的話嚥下了肚子裡跟我朝電梯走去。
98、藍血人
等電梯門開我們進入後,在門將要關上的瞬間,四根暗黃色的手指猛地從縫隙處插入,看手掌毫無血色,洛奇道:“我操,這就追到面前來了。百度搜尋”
電梯門緩緩開啟,只見一個醉的五迷三道的年輕人,一身花花公子的品牌服飾沾滿了嘔吐物,打著酒嗝醉醺醺的進了電梯,渾身難聞的氣味差點沒把我兩燻吐了。
我和洛奇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這才看清楚醉漢的手應該是受了傷,淤血寄存導致整個手掌呈現出青黃色的狀態,並非是鬼手。
我有些不太理解,剛剛明明是遇到了鬼遮眼,按道理說我們眼裡所見到的大堂根本就不是真實存在的,這醉漢如何能從中透過走上電梯呢?
《風門奇術》中對於撞邪有多種描述,被山客附身發燒、頭疼、說胡話這類的最為常見,而鬼遮眼屬於撞邪中較少見且“等級比較高的”。
被鬼遮眼的人一般很少有人能察覺出來,有過這次親身經歷之後過了三年,我曾聽所在城市肉聯廠的一個老工人說過他親身經歷的一次鬼遮眼事件,比我的更為恐怖可怕。
這位老工人是個剔骨工,就是宰殺的豬肉運到後由他們剔除頸脖、腔骨、肋骨上的肉,市場上賣的排骨其實是剔骨工加工後的豬肉,一年七月十五,在分解豬肉時他無意發現了其中一扇豬肉上被撒了少許香灰,這位老工人剛入行不久,對於這行的禁忌瞭解不深刻,就沒把一點香灰當成事。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按習慣將剔骨尖刀插在肋排上便離開了,再回來後他看到一個二十多歲梳著烏油油麻花辮子,穿著花格布襯衫的漂亮姑娘,姑娘撲閃著一對毛茸茸、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老工人,那眼神就把人給看酥了,於是他稀裡糊塗就跟著大姑娘一路出了屋子,鑽入小樹林中。
沒成想姑娘比他開放多了,轉過身子抱著他就親嘴兒,他也是情不自禁,親在了一處,但在親嘴的過程中,老工人總覺得女孩身上的氣味有點不對,似乎有一股濃烈的肉腥氣,但人被色迷了心智,根本拔不出來,到後來老工人著急忙慌的脫人的衣服,誰知道姑娘卻滿面含羞,半推半就道:“不要這樣,我、我的肋骨上還插著一把刀呢。”
老工人腦子就像遭雷猛然一擊,順手在她腰間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柄刀把,剔骨工人對於刀的手感和乒乓球運動員對於球拍的感覺差不多少,他立刻就感到這把刀是自己使用的剔骨刀,魂飛魄散眼前的一切瞬間變了模樣,原來他根本不是在什麼小樹林中,而是站在掛滿豬肉的冷凍車間,緊緊抱著一頭剛清理完內臟,尚且掛在鉤子上的開膛整豬,早已死亡的肥豬碩大的腦袋豬嘴無力的咧開,就像嘲諷的笑。
老工人這才明白自己摟著一通猛啃根本不是啥漂亮姑娘,而是一頭死豬,這並非是產生幻覺,而是因為鬼遮眼,而之所以會發生鬼遮掩是因為提供肉源的一個屠夫家在剛到鬼節的時間點上,家裡老了個人,他覺得兆頭不好,所以宰了頭豬用作法事,缺德是這人隨後又將做法事宰殺的豬賣給了肉聯廠,這可是鬼節供死人的貢品,一動多少“山友”跟著走?
老工人就是不知不覺著了道被鬼遮眼戲弄了一番。
鬼靈本性陰沉,但不是惡鬼都無壞心,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