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擦拭掉眼淚,開啟了桌上的小木盒子。
小木盒子裡靜靜躺著未啟封的一封信和一塊玉質的手牌,這是阿布爹孃留下的東西,信是介紹信,二老希望阿布去樓蘭國的佛蘭特學院學習體術,而玉牌是阿布母親家族封印之白盾的信物。
雙手摩挲著玉牌上精緻的鏤空雕紋,阿布正沉浸在沉思中,而二樓上呆坐的狄書終於動了,只見他用雙手使勁扯著頭髮,眼中佈滿血絲,大吼一聲:“這不科學!”
···········
北方,著名的阿爾山山頂上常年籠罩著烏雲和積雪,半山腰處一座古堡建造在突起的懸崖壁上,古堡的鐘樓上,一個戴著手鐐腳鐐的男子正坐在桌子前寫著什麼。
男子一頭灰色的披肩長髮,臉龐消瘦,丹鳳眼,顴骨略高,鼻挺唇薄,有一股子邪惡氣質透出。
突然男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凝望著遠方,一股冰冷的氣息由男子的身體瀰漫出來,而此時正是阿布解開咒印散發黑暗氣息的時刻,男子無神的眼裡漸漸泛起了一道氣霧,房間瞬間降溫,男子開始沒有理由的狂笑,邊笑邊道:“出現了。你終於出現了!哈哈哈哈。”
鐘樓下的兩個守衛聽到狂笑聲急忙趕來,隔著鐵門看著這個有些癲狂的男子,喝道:“閉嘴,林焚雨,老子好不容易睡個午覺,**笑什麼笑!”
前一刻還在狂笑的林焚雨下一刻憑空消失了,只聽見鐵門外兩聲重物**的聲音,原本應該在脖子上的兩顆大好頭顱此時已經與身體分離,而林焚雨神情愉快的站在兩個守衛的軀體背後,兩隻依然環繞著風刃的雙手彷彿在指揮一場演奏一般揮舞,不一會兒,那兩具軀體已經四分五裂血霧狂噴。
十分鐘之後,發現異樣的巡邏兵敲響了警鐘,整個古堡頓時沸騰起來。
正當眾人如臨大敵時,在古堡的中心,典獄官巴特的房間裡,林焚雨一手夾著高腳杯,杯中一抹鮮紅色的葡萄酒緩緩搖晃,另一隻手環在胸口,手背墊在拿著酒那隻手肘處,英俊消瘦的臉朝著落地玻璃窗,雙眼靜靜看著窗外飄飛的雪花。
“美麗的東西總是容易被毀滅,是吧?巴特。”說完,林焚雨扭頭看向房間裡的那面畫著戒律之神摩卡的牆。
戒律之神畫像早已殘缺不堪,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壯漢被釘在了牆上。巴特賴以成名的附魔劍此時已穿過巴特的腹部插入牆內,只露出巴掌長的劍身,巴特右手正握住劍柄,試圖將劍拔出,但是身上兩處致命傷卻讓巴特感覺到力量正隨著湧出的鮮血在流逝。
掙扎了片刻,巴特最終放棄了努力,吐出一口混雜著血液的唾沫,喘息著道:“你跑不了的,林焚雨,很快我們會把你抓回來,咳咳……”
林焚雨抿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一臉陶醉,閉著眼睛道:“你說的是那幾個老東西麼,怯,都半身入土了還要東奔西跑還真是命苦啊。”
放下酒杯,林焚雨雙手插在口袋裡,踱步來到巴特面前道:“現在三個老東西就剩下兩個,想要再抓住我已經不可能了,哈哈哈!”
巴特突然不顧傷口也跟著大笑,牽動傷口時的臉顯得有些猙獰,邊笑邊道:“哈哈哈哈,你還是這麼自大,既然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下一個七年也會在監獄裡度過,我下次……”
話未說完,林焚雨突然拿起腳邊有三根尖的燭臺刺入巴特的右胸肺部,同時道:“沒有下次!現在,我就靜靜的看著你度過你餘下的時光,哈哈哈哈!”
吐了一口鮮血,巴特只覺得胸口空洞火辣呼吸不暢,林焚雨故意不刺向心髒,就是為了讓巴特再多承受些痛苦之後死去。無論是誰,被獨自關在鐘樓七年,在得到自由之後總會顯得有些瘋狂。
林焚雨正享受這復仇帶來的快感,急促的腳步聲由房間外傳來,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