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不知道暴風雨是什麼時候,悄悄變了質。
或許是他最溫柔那一吻?
反正不知不覺,痛楚就變作了癢意。
怎麼都吃不飽那種癢。
想推開他的雙手轉為擁抱。
雙腿也纏了上去。
重重咬在他肩頭。
怕他生氣,又緩緩鬆口。
可他的血已經溢位來了。
濃郁的香縈繞在她鼻尖。
“不疼了?”感知到她的喜歡,圓曦停了下來。
小貓吮吸著溢位的血,說話含糊。
圓曦問了好幾遍,都沒聽清。
只知道她眼尾的淚還沒幹,紅著臉,咿咿呀呀,吱吱唔唔。
“看來是不疼了。”
不止不疼,好像還有點不滿意。
他又追問好幾遍。
貓兒才很小聲告訴他……
大概這世上,沒有什麼藥,能比這話更催情。
圓曦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理智,瞬間失蹤。
“給你。”他闔了雙眸,“都給你。”
恨不得獻上血肉與魂靈。
恨不得獻上一切。
送她到最高處的時候,圓曦再問了一遍那個問題。
理智被慾望摧毀得一塌糊塗的小貓,這時候意外的聰明。
“是你,是圓曦,我要你,要圓曦……給我,求求你,好圓曦,給我吧……”
“嗯。”圓曦輕輕含了含她的唇,“記住,記清楚了,你的第一個男人……”
夜短。
好看的月色,一晃便殘了。
紫陽還躺在屋頂發呆。
身後傳來窸窣動作,他也懶得回頭。
“能不能搭把手?”
是蘇夢白的聲音。
紫陽還是沒動,只是問他:“喝那麼多,這麼快就醒了?”
沒動靜。
紫陽有些詫異,回頭。
蘇夢白搬來很長一個梯子。
是鋪瓦時留下的。
靠著屋簷,他慢慢往上爬。
等坐在紫陽身側,才回話:“做了個噩夢,嚇醒了。”
“什麼夢?”紫陽好奇,“說來聽聽,或許貧道能幫你解一解。”
“你還會解夢呢?”蘇夢白髮現紫陽也挺多才多藝。
“略懂。”紫陽一如既往謙遜。
“也沒什麼。”蘇夢白揉了揉眉心,“就是夢到林明月他兒子叫我爹……”
紫陽挑眉,坐起身來。
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蘇夢白頓時不想說了。
“算了。”他說算了。
“別呀!”紫陽掛在蘇夢白肩上,問他,“夢裡公主叫你什麼?”
蘇夢白不想和他繼續談論這個問題,飛快轉移話題:“月亮都下班了,你還不睡,等什麼呢?”
“日出。”紫陽又恢復先前那不高興的樣子。
“嘖。”輪到蘇夢白看笑話了,“有人春宵苦短,有人卻嫌夜太長。”
紫陽沒有狡辯,也沒有解釋。
這夜確實太過漫長。
更漫長的是,往後無數個日夜。
他不知道要等多久,那個小貓才會開竅。
她什麼時候才會情竇初開呢?
“那和尚這麼猖狂,你沒意見嗎?”見紫陽不說話,心裡偷偷替自家師兄著急的蘇夢白按耐不住。
“猖狂嗎?”紫陽沒說自己有沒有意見,只是說,“他心思深,性子烈,說實話,能忍四年,貧道都懷疑他是不是被誰奪舍了。”
“你不也忍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