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下了很久。
我們到了小鎮,便租了旅舍,暫且歇腳。
這一歇,就是整個雨季。
直到天徹底放晴,我們才敢繼續上路。
“不往南來,我都不知道一場雨能下這麼久。”我正和紫陽感嘆,忽聽到簾外蘇夢白驚呼。
“臥槽……什麼東西?”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團東西猛撲入車廂,將我死死壓住,幾乎透不過氣來。
紫陽全無動作,只是很不滿嘀咕:“搶貓的賊禿驢又來了。”
我腦子給撲懵了,還沒反應過來。
耳側,熟悉的嗓音響起,來人低聲問我:“臻臻有沒有想我?”
身上重物緩緩分出空隙,有手揉我耳尖。
我凝神去看。
玉面金佛,不是圓曦,還能是哪個?
“大師,你破魔了誒。”我呆呆驚訝。
“嗯吶。”他笑著又問了我一遍,“有沒有想我?”
“有噠有噠有噠。”我猛猛點頭。
他笑得很高興。
抱著我翻身,坐在車廂一角,分開我雙腿,讓我跨坐在他腰上。
我莫名覺得這個姿勢羞恥,有些難為情。
扭著身子想下去。
“別動。”圓曦緊緊抱著我,叫我和他之間貼合,沒有一絲縫隙。
他長長舒了口氣:“你再動兩下,我就真忍不住了。”
我好歹也在青樓住過三天。
不是從前那隻傻白貓。
不會傻傻問他忍不住什麼。
我懂。
我現在都懂。
所以我不敢動了。
任由他撥出氣息噴在我脖頸間。
癢得撩人。
“我很想你。”他說話更撩人。
也不知道一個和尚整天都在悟些什麼東西,能悟出他這顆痴情種。
佛門不幸啊佛門不幸。
“我聽得見。”他帶著笑意。
我:“……”
我面無表情,在心裡賊大聲念:對我用邪術的都是王八蛋!對我用邪術的都是王八蛋!對我用邪術的都是王八蛋!
他笑出聲來。
輕輕掐了掐我的腰。
“瘦了。”他嘆息。
“想你想的。”我也不要臉了。
“我知道。”他看著我,笑意盈盈,“所以我來了。”
“你怎麼勘破魔障的?”我好奇。
他的答案很抽象:“我一想到,如果十年堪不破,我就十年不能來見你,百年堪不破,我就百年不能來見你……可我真的很想見到你,一刻都等不了,就勘破了。”
我聽完大奇,扭頭問旁邊臉色很難看的紫陽:“道長你也是十年沒有成天下第一,就十年不得下山,百年沒有成天下第一,則百年不得下山,你也是一刻都等不了,怎麼你沒就直接成天下第一呢?”
紫陽沒有說話。
車廂外的蘇夢白笑出了聲。
圓曦把我頭轉過來,賭氣一般:“不許看他,看我。”
我從善如流。
看他。
他也只看著我。
好像怎麼也看不膩。
但是你看就看,你硬著看,就有點兒不禮貌了吧?
我坐著難受,想想,問他:“大師,你現在,不怕破戒了嗎?”
他搖頭:“不怕了。”
更硬了。
我雖然難受,但也好奇:“你又做出了違背佛祖的決定?”
“那倒沒有。”圓曦說,“背叛我佛是不可能背叛的,這輩子都不會背叛。”
意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