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不佳,顯然心有餘悸。
從大學以來,他總是招惹到自己不喜歡的女人,而他所愛的,卻又如此遙不可及、兩處相思。
見他迷離的雙眼,沉吟不語的模樣,黎真諒解的柔聲道:“還想著夢姐?”
丁育彬淡然一笑,道:“也想著你,不知得陪你到什麼時候。”他凝視著她的眼眸裡有著縱容的深情。
“傻瓜!”黎真嬌嗔,低垂的眼眸裡有著傷感。
像是察覺氣氛不佳,丁育彬伸個大懶腰,用力動了幾下,讓爽的感覺重新佔據他的思路。
他和黎真都不是那種經得起悽悽切切的悲劇主角。
“對了,送花人是誰啊?是你的仰慕者還是追求者?才二、三天不見,咱們阿真的魅力越來越大羅!”他搶過黎真手中的卡片,詳細看了幾眼,“沒錯呀,的確沒署名,看來是匿名的追求者,你知道是誰吧?”
“不知。”黎真心裡約莫有個底,卻不想說。
“真絕情,這花可是很貴的。”丁育彬為送花人頻呼不平。
“我又不喜歡花。”黎真沉吟半晌,道:“你想,這花可不可以退?”
丁育彬差點摔下椅子,一臉不可置信!“你不會這麼做吧?我長這麼大沒聽說有人退花的。”
“那你很快就會聽到了。”黎真甜甜的笑道。
“不要啦!”丁育彬急忙抱住她,為美麗的花朵挽留一線生機,“你真這麼絕情?”
“我哪裡絕情了?喂,放手啦!”她想拿花束,卻動彈不得。
“不要,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丁育彬彷彿樂在其中,把她抱得緊緊的。
黎真只好投降了。
“好,我答應你,你快放手,不然我踹下去羅!”她半開玩笑的踢踢他。
丁育彬立刻放開手,笑嘻嘻的看著她,沒想到黎真卻一把拿起花束,朝他頭頂上砸過去。
“這麼喜歡紫玫瑰,送你好了,花痴!”重重的茶束四散,伴隨著掉落的紫色花瓣澆滿了丁育彬一身。
丁育彬像個狼狽的新郎,身上灑滿了紫色玫瑰。
“真漂亮。”黎真拍拍手,言不由衷的取笑。
丁育彬猝然反手一抓,黎真跌落他的胸前,大把的玫瑰花枝隨即落到她的身上,兩人立刻變成難兄難妹。
丁育彬笑道:“你知道嗎?古時淋雨叫做落湯雞,咱們這——”
“叫落花雞!”黎真立刻接道,隨即看見丁育彬促狹的笑容。
“雞——啊?”他意在言外。
“坑我!”黎真馬上重重捶了他幾下,丁育彬急忙告饒。
黎真甩甩頭髮,滿頭的花瓣飄然落下,她搖頭苦笑道:“不好了,這下成了瘋女人了。”
“這裡早變成瘋人院了!”丁育彬拍拍衣服站了起來。向黎真伸出手,“喏,我拉你起來。”
黎真順從地讓他拉起,然後用力跳一跳,抖落滿身的玫瑰花。
“你的頭髮還有幾枚花瓣。”丁育彬說著,細心地幫她拿下來,攤在手心上,“來,你瞧瞧。”
黎真湊過去,看見幾枚傷殘破碎的紫色花瓣柔弱的躺著,散發出淡淡的花香。
“好香的味道。”黎真拈起一格花瓣,可憐的花瓣卻傷痕累累。“真慘。”黎真無奈地笑了起來。
丁育彬拍拍她的頭,指著滿地的紫色傷兵道:“這才叫慘,全是你搞的鬼。”那枝朵四處橫亙。就像席捲過一片紫色的狂潮。
“不過很漂亮。”她的目光移向丁育彬,突然噗哧一笑,“你的頭頂也是非常漂亮。”她指著他頭上的花瓣。
丁育彬見狀立即甩甩頭,可是花瓣很頑強,怎麼都不肯掉下來。
“我幫你拿下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