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走了進來,“姑娘,小祖宗,您可是醒了!再不醒,信王、泰王和歐陽世子怕是要把大夫都給關進大牢去了。”
木犀放下木盤,喚翠茗,說姑娘醒了。
花溪躺在床上,側頭茫然地看著木犀,問道:“今兒什麼日子了?”
木犀回說:“四月十五,您睡了兩天一夜了。”
花溪自言自語道:“已經四月十五了?按大華歷,個年是乾元三十四年了。”
今日花溪滿十五歲,該行及笄之禮。
“大夫說您本該昨天就能醒,可您沒醒來。今日您及笄,信王那邊一進城就開始準備,您要醒不來,不是把行禮都給耽擱了。”
本犀麻利地扶起花溪,“還好您醒了……看時辰上晌估計來不及了,估摸著要到下晌了。您睡了兩天,先洗一洗,少吃些米粥,待會兒奴婢再讓人送飯過來。”
“嗯!”花溪睡得太久,身子發軟,欲起身卻無法動彈。
木犀慌忙扶了花溪坐起來,按了按腿腳,花溪才漸漸緩過勁兒來,起來洗漱用飯。休息了一陣,信王過來了。
今天白天單位臨時有事忙,沒顧上寫,明天我兩章合一章一併補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笄禮
“……如今在岐州,地屬大華,按大華俗,今日你及笄該行及笄之禮。這次是父王疏忽了。我問過他們這儀式上的事……一時半會兒也尋不到合適的人,所以只能委屈花溪了。”薄野信愛憐地看著女兒,略帶歉意道,“我託了知府夫人張羅,弄個簡單的儀式,等咱們到了西月.父王再按西月的風俗給你補上成人禮。”
住年的生辰是她最感到寂寞的時候。慕向晚去世後的六年裡沒有親人在身邊,每年生辰不過是與劉媽媽、丁香一起吃頓像樣的飯;在慕家兩年多,她的生辰後便是慕天和的忌日,更沒有人會記得幫她慶祝;在眾人忙碌為韻琳和韻寧準備及笄禮時,哪裡會有人提及來年她也要及笄事。
這一路行來,連花溪都忘了自己的生辰。
花溪朝薄野信笑了笑,“不妨事,那些儀式並不重要……六歲以後我都沒跟親人一起過過生辰了。今年有您陪著,就算在路上,也比什麼都強。”
薄野信欣慰女兒通情達理之餘,又覺得心酸,越發心疼花溪。
父女倆難得坐下來說話,這一聊又是許久。翠茗見狀,讓人備了兩份飯食。午間,薄野信與花溪兩人一同用了飯。
下晌,花溪及笄禮上,岐州知府的夫人盧氏尋了岐州當地望族馮家族長母親辛氏做正賓,其夫曾在前朝做過宰相,是位正一品的誥命夫人。司者自然請盧氏自己擔當,至於贊者則是錦成公主,另外蕭五及陪嫁的女眷們都來觀禮。
花溪身著素色衣裙跪在白草蓆上,聽著辛氏唱和……努力回想前世十八歲生日時的情景,光影交錯,記憶已經模糊了……腦海裡有慕向晚溫婉柔美的笑容、有劉媽媽燈下穿針縫補、有與丁香嬉笑追趕的場景……時間、空間終究改變了一切,有些事再也回不去,自己要面對的只有明天。
恍然間頭髮被束起,有硬物插進了髮間。花溪聽到馮家老夫人賜字“敏慎”,隨後有人將她扶起。拜謝了眾人,完成了笄禮。
日暮時分,送走了賓客,花溪與薄野信行了禮,回到了房中。
觀禮的人送來的禮物還都放在桌上,木犀正在整理,一樣一樣給花溪說明。
“……除了公主、蕭五姑娘和其他宮女們送來的禮物,還有這幾樣是辛夫人、盧夫人送的。”木犀拿著一雕花木盒推到了花溪面前,“這是泰王送來的兩枚東珠和一串沉香珊瑚手串。”
花溪連盒子也沒開啟,推回給了木犀,“收起來。”雖然討厭尹元燁,但送上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拿來換錢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