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李元吉笑著點了點頭。
那可是李淵啊,兒子和女婿丟了李家的龍興之地太原,他都沒捨得重處的人,又怎麼可能重處柴紹呢?
李淵此次對柴紹的懲罰看似很重,可實際上呢,等到柴紹班師回朝的時候,以他在遼東的功績,又可以將這些東西給加回來。
所以,懲處了等於沒懲處。
李淵只是想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又不是真的要將女婿一貶到底。
畢竟,滿朝文武鬧的那麼大,不僅將柴紹近些年乾的醜事都宣揚出來了,甚至將柴紹家的狗出去衝路人狂吠的事情都當成了罪證搬到了朝堂上彈劾柴紹,並且樁樁件件都有人證物證。
李淵如果不做任何回應,那滿朝文武如何會罷休,傳揚出去了,百姓們也會非議他是個護短的人,對朝廷律法是否能管到達官顯貴身上提出質疑。
所以他必須處置柴紹,給滿朝文武,以及百姓們一個交代。
但處置完了柴紹以後,再因為柴紹的功績給柴紹加官進爵,那就不是滿朝文武和百姓們可以非議的了。
畢竟,柴紹的錯已經懲罰過了,如今有功了,自然要賞?
功是功,過是過,這是朝野上下所有人都認可的法則。
李淵此次等於是利用了大唐賞賜功臣,會在功臣回到長安城以後再進行的規矩,解決了柴紹這樁麻煩。
唯一可惜的就是,柴紹此次在遼東的功勞算是白立了。
不過這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壞事,他本就是大唐的國公,又是大唐的駙馬,已經到了封無可封的地步了。
他此次得勝還朝,李淵封他吧,他會打破身為人臣能獲得的爵位的極限。
李淵不封他吧,他又為大唐立下了大功。
在這種情況下,他即便是沒有錯,李淵也會給他找找錯,折一折他的功勞。
如今百官們幫他找出了錯誤,李淵也順勢給予了懲處,等到他班師回朝的時候,李淵也就好封賞他了,不用再給他找茬了。
「難怪李郎君對聖人處置柴駙馬的事情不屑一顧,原來是李郎君已經看清楚了這裡面的實情了啊。」
褚遂良在明白了其中的詳情以後,向李世民拱了拱手,由衷的感慨。
李世民聽到這話,放下了手裡的書,鄙夷的看了褚遂良一眼。
那眼神中充滿了「我要你奉承?」的神色。
褚遂良也不覺得尷尬,繼續道:「那柴駙馬的事殿下就不用再擔心了。殿下是不是可以見見薛將軍了?」
薛萬徹近幾日在中軍大帳內的日子可不好過。
他「腿瘸了」的傷勢,被李世勣「偶然」之下給治好了。
他因為腿瘸了的事情耽誤了來這裡行程的藉口就站不住腳了。
依照李元吉最初的命令,他遲來這裡一日,就要打好幾軍棍。
而他遲來了不僅一日,而是近兩個月,累計的軍棍加起來足足有數百軍棍。
全打在他身上,非把他打死不可。
所以李元吉就換了一種方式懲罰他,讓他清洗傷兵營內所有將士的便桶。
目前他已經洗了半個月了。
估計已經記住這個教訓了,褚遂良如今提起,李元吉覺得也該見見了。
「那就讓那個憨貨過來吧。」
李元吉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褚遂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出了中軍大帳去召薛萬徹。
沒過多久以後,褚遂良就帶著身穿著一身普通將士服飾,帶著一股淡淡的尿騷味的薛萬徹
到了中軍大帳。
薛萬徹一進中軍大帳,噗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誠懇的叩首道:「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