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刻的盯著她。”
小婉說完之後也覺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我跟你這種人真是無法溝通。”
“我是哪種人?”他依然坐在椅子裡,翹著二郎腿,一副受到質疑的不爽的模樣。
“老頑固!”她轉頭對他說了三個字,然後轉身就往外走。
“所以在遇到問題的時候只知道一味的逃避,自以為了不起的付出,玩弄,離開的人是因為覺得我根本就是一個無法溝通的老頑固?”
小婉直勾勾的站在門口,外面的風似乎吹進來,吹到滿臉都痛。
他卻站在書桌前拿著一本雜誌就氣急的丟了出去。
她以為他是在生孟佳的氣。
她以為他是在氣別人欺負了他妹妹。
她以為他只是擔心孟佳再自殺。
原來——
他是因為聽到離開兩個字才不開心,原來,他怪的不是孟佳,而是她。
心裡沒由來的就抽痛了一下子,然後眼眶裡幾許淚痕默默地落了出來。
寂靜無聲,悄然哽咽。
書房裡也安靜下來,雜誌完美落在她身側的牆根。
她很想再去頂撞他兩句,但是最後,所有的話都咽會肚子裡,因為現在這種情況下,無論自己說什麼他都不會理解。
他不會理解,她雖然沒有自以為偉大,卻是自以為付出了,她不後悔她的付出,但是她心疼他明明知道她是怎樣的人,明明知道她為什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卻不試著去接受。
如果說,他現在的憤怒都沒有錯,那麼她覺得,至少自己也沒有錯。
本來明明是說孟佳的事情,但是最後竟然牽扯出自己的事情。
小婉回到房間後還在想,看來自己真的跟孟佳八字不合。
卻只是無奈喘息一聲。
站在衣櫃前悄悄地拉開自己內衣的抽屜,裡面一條鉑金鍊子上掛著的戒指,自從回來後她悄悄地摘下來放在裡面。
輕輕地拿起來放在掌心裡,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
當年的婚禮還歷歷在目,他與她的海誓山盟,當年那般盛大的婚禮,當年那般用心的做了這兩枚戒指,當年緊緊握在手中的承諾——
終是抵不過這兩年分離的日子。
他大概覺得很痛,所以,他不知道她也在痛。
曾經沒日沒夜的疼痛從來都是無人知曉的。
或者任浩在某時某刻無意間聽到過,但是他沒去打擾過。
任浩很會藏著自己的心事。
小婉也自以為自己是個很會掩藏心事的人。
她覺得她是個很專業的人,在採訪的時候是個專業的記者。
在結婚的時候是個稱職的新娘,在生子後是個稱職的媽媽。
至少她從來不會忘記努力,努力對身邊的人好,努力地讓自己做的更好一些。
但是他在怪她,或許他從未停止怪她,在她回來的這段日子裡,他們貌似和好的這段日子裡,有時候有意無意的幾句話裡都是對她的質疑。
她也曾去不在意,但是這一刻,她站在主臥望著手裡的戒指,只是微笑,難過到微笑。
又把戒指輕輕地放回抽屜裡關好,然後拿出睡衣去浴室洗澡。
她竟然沒想過再去別的房間裡睡覺了。
或許他自己不高興,自己就去別的房間了。
若不然也無所謂。
反正來來回回最後還是回到這裡。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依然沒有回來,她站在浴室門口擦著頭髮望著床上的空空如也,只覺得怪冷的。
但是春天到了,溫暖不會遠的吧。
他們這樣一年又一年,到底最佔便宜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