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受到株連的不計其數,由此可以推斷出韋舍和其黨羽便是明教昔年留下的另一批人。
推算起來,聶人遠便是韋舍這批明教弟子的後人,否則他不會自稱是明教日宗掌令使……金玄白想到這裡,目光一閃,忖道:“怪不得聶人遠自稱聖教日宗宗主的令使,而來自海外的蒼龍七女都稱明教為聖門,由這兩種稱呼的不同,便可以分別了。”
他微微一笑,沉聲道:“蒼龍七女,禰們全都退下!”
那五十多名來自蓬萊的女弟子,稍一猶豫,全都遵令退回原先站立之處。
聶人遠一陣錯愕,只見金玄白拿出一塊巴掌大的令牌,緩緩走了過來,道:“聶人遠,你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聶人遠一見到金玄白手上的令牌,全身一震,簡直不敢置信,因為那塊令牌正是他見過的日宗宗主之令。
他一直以為那塊令牌都在師父身邊,如今突然看到金玄白也有著這樣的一塊,雖未近看,也立刻便認定金玄白手裡的這塊令牌是偽造的。
金玄白才走出三步,聶人遠已大聲道:“你這塊令牌是假的!”
他急喘口氣,道:“聖教弟子們,你們都受騙了,他手裡的令牌是假的,真的令牌在我師父那裡,我師父才是聖教日宗宗主……”
那些來自蓬萊的魔門弟子,全都一臉驚詫看了看聶人遠手裡的日宗令使的令牌,又看了看金玄白手裡的令牌,無人能夠分出真偽。
在現場數百人中,幾乎大多數都不知金玄白手裡的這塊令牌,是何來歷,有什麼作用。
他們發現聶人遠七招落敗之後,拿出了令牌,自認是明教日宗掌令令使,而金玄白竟也拿出一塊令牌,聽聶人遠的口氣,這塊令牌竟是日宗宗主之令。
這種曲折的變化,不禁使得他們都是一頭霧水。
漕幫幫主喬英和身邊的李副幫主低聲道:“英奇,神槍霸王金大俠不是朝廷敕封的武威侯爺嗎?又怎會是魔教日宗宗主?”
李英奇滿臉錯愕,看了看身邊的林榮祖,只見他也是一臉茫然。
喬英無法從他們嘴裡得到解答,側首望向站在窗戶另一端的成洛君和風漫天,但見他們也是滿臉疑惑和驚愕。
他腦中靈光一現,突然記起在五湖鏢局的大廳裡,聽過翻天鷂子提起,武當掌門發出掌門金令,廣邀各大門派聚會武當,會商聲討神槍霸王之事,頓時恍然大悟。
他把這件事提了出來,李英奇和林榮祖不住點頭,認為他言之有理,判斷正確。
成洛君和風漫天聽到了他們的低聲細語,不禁面面相覷。
他們知道武林各大門派和明教爭鬥了百年之久,前後三次圍剿,幾乎使得明教灰飛煙滅。
明教教徒被視為魔教的魔子魔孫,只要在江湖上一出現,便會受到各大門派弟子的圍攻戮殺,毫不留情。
他們不明白,金玄白既是沈玉璞的弟子,又怎會和明教扯上關係?
成洛君凜然忖道:“莫非沈大哥就是明教的日宗宗主,這才會受到四大高手千里追殺?
”
他在忖思之際,只聽金玄白敞聲大笑道:“聶人遠,照你的說法,令師劍神高天行才是真正的明教日宗宗主羅?”
聶人遠一愣,發現自己似乎掉進一個深淵裡,再也無法脫身。
數十年來,劍神高天行隱匿身份,潛藏在司禮太監劉瑾的身邊,一方面保護劉瑾的安全,另一方面則藉助劉瑾的權力和財力,發展明教的勢力。
多年下來,明教徒眾已達數千人之眾,可是高天行仍然謹慎從事,不敢公開。
這次是因為海外蓬萊島上的明教旁支,有數千徒眾飄洋過海而來,散居中原各地,和高天行的手下取得聯絡,雙方有意合併,重建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