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忍者用來作今後內行廠的耳目,應可獲得更大的利益。
原先金玄白準備在服部玉子廢除血影盟之後,讓那些忍者們轉業,部份留在東山島上開鑿石礦,部份分散到客棧、車行、酒樓、青樓裡。
如今既然要成立內行廠,用來對付東西二廠中傾向劉瑾的勢力,那麼這批忍者便是極好使用的籌碼,只要在武技上稍加訓練,便是一份現成的力量。
至於那近二百名已經投降的北六省綠林好漢,也可以加以整編,利用他們熟悉北方的地理環境,交給長白雙鶴統率,必能鉗制東西二廠的勢力。
金玄白在這瞬間有了這個構想,還沒來得及整理一下,便見到眼前圍得像鐵桶似的大包圍圈,在王正英的一聲令下,那些衙門差人和丁役,就如流水般的分開,然後撤向五湖鏢局兩旁。
剎時,以五湖鏢局為中心的整塊區域,全都空了下來,左邊衙役,右邊丁役,各自排成三行,慢慢離開,留下了一個廣達二十多丈的大空間。
朱天壽滿意地道:“這王正英還是真有點本事,把這些衙門的差役統御得滿像一回事!
”
金玄白見過忍者們擺出的陣仗,笑了笑,不置可否。
諸葛明撇了下嘴,忍不住道:“這傢伙是個老奸,他帶了五百多名衙役來,擺明著要圍捕重犯,卻只圍了三面,留下一條後路供那些匪徒逃走,顯然就是不願和鄧總鏢頭髮生衝突。”
金玄白一怔,道:“有這種事?”
諸葛明笑道:“這是普天之下,所有衙門大捕頭都懂得的伎倆,不足為奇,嘿嘿!這些傢伙既怕火併,又怕上司施壓,只得使出這種法子,才能向上司交待。”
他頓了一下,道:“這叫做欺上不瞞下,既不出力,又可建功,金侯爺,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到鏢局裡去看看,此刻那被各省通緝的悍匪,恐怕都已從鏢局後門逃走了。”
金玄白身形一動,掠到鏢局之前,不見門口有人把守,於是跨開大步,走進了鏢局。
自從上次在鏢局的廣場上,大戰武當崩雷神劍和武當三英,擊破雙劍盟門下弟子所佈的劍陣之後,距今將有半個月之久。
這段日子裡,鄧公超總鏢頭曾再三邀他返回鏢局,不過他卻因各種事情所耽擱,一直未能前來。
站在石板路上,仰望二丈多高的屋宇,只見簷下所掛的那面寫著“五湖鏢局”四個大字的巨大匾額,仍然懸在上面。
記起初次登門,曾聽局裡的總管提起,這四個大字是當年少林監寺大愚禪師親筆所書。
大愚禪師是金玄白的五位師父之一,眼看著這四個大字,想起老禪師臨終之前,骨瘦如柴的模樣,金玄白不禁心裡一痛。
他心想老禪師既是鄧總鏢頭的堂叔,自己又是鏢局裡的一份子,無論為公為私,也得保全住五湖鏢局,不可任由衙門用“結交悍匪”的罪名,羅織入獄。
他的目光一閃,但見練武場裡一片空蕩蕩的,那些梅花樁、箭靶、石鎖、沙坑、高臺,都沒有人在使用。
他不知道鏢局裡的人跑到哪裡去了,想起諸葛明之言,不禁忖道:“難道鄧總鏢頭果真忙於安排那些悍匪從屋後逃走嗎?”
思忖之際,身後傳來諸葛明的聲音道:“金侯爺,你不進去做什麼?難道還怕鏢局裡有埋伏不成?”
金玄白回頭一看,只見朱天壽、邵元節等人都已走進了鏢局大門,他笑了笑,道:“我是在等人出來迎接我!”
諸葛明大笑道:“說得好,你身為鏢局的副總鏢頭,怎麼回到了鏢局,會沒人出來迎接呢?”
朱天壽不滿地道:“金賢弟,你這個副總鏢頭一職,是別人沒徵得你同意,硬給你按上去的,豈能當真?”
他的話剛說完,便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