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在虎丘救下的朱壽,果真有九分相像,於是忍不住問道:“朱大哥,昨天夜裡,小弟在虎丘救了一位朱壽朱大爺,他……”
朱天壽拉了拉金玄白的手臂,低聲道:“賢弟,此處人多口雜,我們不談這件事。”
金玄白目光一閃,壓低聲音道:“朱大哥,這也是朝廷機密?”
朱天壽輕聲道:“這正是引蛇出洞之策,目前不宜詳談,以後有時間再跟你說。”
他見到金玄白點頭,於是問道:“賢弟,你怎會住在這裡?為何不迴天香樓?”
金玄白一時之間,也不知要如何解釋,只得道:“這是家師的一位好友昔年所購下之宅院,因為小弟身邊隨著幾位未婚妻子,住在天香樓實在不方便,所以才借住於此。”
“原來如此!”朱天壽四下看了看,問道:“賢弟,運來這麼多的大竹筒和象牙做什麼?莫非是大興土木,準備娶親?”
金玄白搖了搖頭,發現自己和朱天壽等人站在門口,已經妨礙到那些工人搬運竹筒,於是忙道:“大哥,邵道長,我們到大廳去,坐下再談吧!”
他猶豫了一下,又道:“蔣大哥,你也一起來吧!這些位兄弟們都請一併進來喝茶。”
蔣弘武望了望朱天壽,不敢擅作主張。
朱天壽道:“蔣大人,叫他們都在門外守候,你跟我們一起進去喝杯茶。”
蔣弘武應了一聲,轉身指揮那三十餘名錦衣衛分成兩隊,守衛在大門左右,並且特別交待他們不許干擾工人搬運物料。
金玄白見到蔣弘武左臂仍然用布巾綁著,不甚方便,想起傷他的人還在屋裡,有些忐忑不安,低聲道:“朱大哥,那天的刺客,並非有意……”
朱天壽含笑道:“賢弟,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邵道長也把詳細的原委告訴了張永,蔣大人不會介意這個小傷,你放心好了。”
金玄白笑道:“我還以為蔣大人帶人來抓刺客呢,真是嚇了一跳。”
朱天壽哈哈大笑道:“賢弟說笑了,天下還有什麼事會讓你嚇了一跳?”
他豎起大拇指,道:“賢弟,你連續做下兩件轟轟烈烈的大事,真讓愚兄佩服啊!”
金玄白也弄不清楚他說的是哪件事,望了望邵元節。
邵元節含笑道:“第一件事當然是剷除江湖殺手,救了朱壽朱大爺,第二件事便是收伏蒼龍七女等魔門弟子。”
金玄白道:“哦,原來是這兩件事。”
朱天壽低聲道:“賢弟,聽說你身上還有昔年魔教星宗宗主的令牌,對不對?”
金玄白點了點頭,只見蔣弘武已將錦衣衛校尉的任務交待完畢,轉身走了回來,於是道:“朱大哥,我們邊走邊談,別礙著工人們做事。”
他偕同朱天壽和邵元節、蔣弘武三人,進入新月園裡,沿著碎石小徑往內行去。
沿途之上,數十名工人,忙碌的把大竹筒和象牙抬著進入園林深處,沒有一個人吭聲說話。
朱天壽打量了一下園林中的景色,發現和拙政園不同,卻另有特色,只不過來去的工人,卻破壞了原先的美感和幽靜。
行走之際,金玄白把身上兩塊魔門令牌都取了出來,遞給朱天壽,道:“朱大哥,這兩塊令牌便是昔年李子龍留下的,其中一塊是日宗宗主之令,而另外一塊則是星宗宗主之令。”
朱天壽走到水池邊,就著天光雲影,仔細的看了看手上的兩塊令牌,然後把星宗令牌揣入懷中,道:“賢弟,我跟你商量件事好吧?”
金玄白微微一愣,道:“大哥請說。”
朱天壽將手中的日宗宗主令牌遞還給金玄白,道:“我對魔教極感興趣,想要做這個星宗宗主,你能不能幫我的忙,讓我達成這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