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了出來,抬頭望去,只見四個大漢提著茶壺,拎著銅壺,從後室走了出來。
當朱宣宣見到他們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抹了不少炭灰,就像一個個灶神似的,也禁不住笑出聲。
喬英看到漕幫裡的高手變成那副模樣,起先有些羞惱,後來看到朱宣宣大笑,也跟著笑了出來,把那四個漕幫弟子笑得尷尬無比。
喬英笑容一斂,道:“你們快把茶衝上,然後到廚房裡去洗把臉,看你們的樣子,以為個個都是包公啊?”
那四名漕幫弟子不敢多言,唯唯諾諾的應了聲,忙著沖茶倒水,李強和林榮祖過意不去,也伸手幫著端茶,倒讓喬英看了過意不去。
他感動地道:“李兄、林兄,謝謝你們。”
林榮祖笑道:“你別理我,趕快玩牌吧!我等著要學呢!”
喬英點頭道:“等到事情辦完,還請李兄和林兄兩個,一起隨我到總舵去,大家好好的聚他十天半個月,整日裡玩牌喝酒,不知兩位能賞光嗎?”
林榮祖點了點頭,然後拉著李強,道:“李兄,我們就這麼辦吧!”
李強笑了笑,道:“好!等我回家一趟,跟我妹妹交待一下,就跟你們走。”
朱宣宣看到茶水已經衝好,那四個花面壯漢也回到廚房裡去,於是收起三面令牌,道:
“喬幫主,你們可以開始了吧?”
喬英點了點頭,捏起兩枚骰子,放在面前,開始搓起牌來,一時之間,黃金馬吊牌在木桌上相互碰撞發出極大的聲響,映著屋裡的燈火,更是金光閃閃,燦爛奪目。
朱宣宣皺了下眉,道:“這副牌是很漂亮,不過玩起來聲音太大了,吵得很。”
喬英一邊排著馬吊牌,一邊道:“馬吊牌可以使用很多種材質,像我們漕幫裡用的便是牛骨,不過也可以用白玉雕刻,甚至還可用象牙……”
朱宣宣點頭道:“還是用象牙的好,比較輕,也顯得漂亮,雕刻的字也看得更清楚,嗯!尺寸再小一點,玩起來也方便。”
喬英等人把牌分成前後兩列,平排在面前,朱宣宣見到他們所排的馬吊牌長短不一,問道:“喬幫主,你們怎麼排的牌數不同?”
喬英解釋道:“原先的馬吊牌總共是一百零八張,後來我們把東南西北風加進去,成為一百二十四張,這一百二十四張分由四人排列,每人分到三十一張,必有單數,因此我們在排列時,就不整齊了……”
他頓了一下,道:“所以,為了整齊美觀,每人分配三十張牌,多出的四張牌則放在莊家面前,也就是說,莊家要排三十四張,其他三家只要排三十張,平排成十五之數。”
朱宣宣恍然道:“哦!原來如此,這就公平了。”
喬英開始打骰子,抓起牌來,每二張一抓,每人抓五次,共十張牌,然後莊家收尾,多拿一張牌。
喬英一邊理牌,一邊解說道:“我留下對子,可以對別人打出來的牌,湊成三張就是一番,如果手裡已有三張,碰到其他人打進河裡的牌,就要叫摸海底……”
他解釋道:“摸海底原是江湖上的切口,打從宋代以來便有,意思是要摸清來人的身家來歷,作為敵我之辨,至於打出去的牌,早先稱為進了河裡,表示已經沉進去了,後來有人稱海里,都是同樣的意思。”
他把手中的廢牌打出去,排列整齊,然後隨著一張張的摸進,組合成一副索子,外帶二張北風,道:“我現在做鳳一條,留兩張北風,是要做湊一色,如果再摸到索子,就可以做清一色,外帶鳳一條……”
他看了朱宣宣一眼,道:“至於我們每人把打出去的牌,排列整齊的放在河裡,一來是證明自己並沒有偷牌,二來顯示光明磊落,出牌清清楚楚,無論是其他三家都可看到出牌的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