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序,而判斷他手裡該是拿什麼牌,作什麼牌。”
朱宣宣撫掌大笑道:“這真是君子之爭,有趣!有趣!哈哈,就跟下圍棋一樣,完全是在鬥智,太好玩了。”
她頓了下,問道:“喬幫主,這種馬吊牌既是有輸贏,不知番數計算要從多少銀子開始算起?”
喬英道:“馬吊牌的好處,是輸贏大小都可以,譬如說,我們漕幫弟子每月只賺五六兩銀子,那麼玩牌時可定為二文錢一番,以此類推,二番四文錢,三番八文,四番十六文,五番二十二文,六番六十四文,到了最高的九番,也不過是五百一十二文……”
朱宣宣點頭道:“我知道,假使一番算二兩銀子,那麼胡了九番,則要算五百一十二兩,對不對?”
喬英點頭道:“如果從一兩銀子起算,那麼胡了九番,也只有二百五十六兩,不過,出銃的人要付這麼多,其他兩家只要付一半,只有自摸的時候,才是三家都付二百五十六兩。
”
朱宣宣想了一下,問道:“喬幫主,把牌打出去,讓別人胡了,怎麼叫出銃呢?這又有什麼典故?”
喬英搔了搔頭,道:“據本幫的古老傳說,當年太倉裡穀倉極多,所以麻雀也聚集得很多,為了趕走那些麻雀,守糧倉的兵丁差役,於是各出奇策,有人打鑼打鼓,有人燃放鞭炮,後來又有人用土銃趕麻雀,於是當有人打牌,被人胡走之際,便有人稱之為放炮,後來也有人稱為出銃……”
他笑了笑,道:“牌打出去之後,讓別人胡了,心裡總是不高興,於是說一句放炮或出銃,意思是轟走胡牌人的好運,原來是氣憤的謔語,後來變成了專用之詞了。”
他說到這裡,只聽外面傳來陣喧譁之聲,不一會工夫,霍正剛、馮奇、陳明義等人奔了進來。
李強站了起來,問道:“明義,馬車找到了?”
陳明義道:“多虧了霍幫主的面子,半夜三更把碼頭附近的六七家車行都叫開門,拉來了十四輛馬車。”
李強訝道:“要這麼多的車子做什麼?”
陳明義道:“錦衣衛的官員們也很累了,他們也得坐車,對不對?”
朱宣宣高興地道:“好了!喬幫主,大家快把馬吊牌收拾起來,這就動身了。”
她興高采烈的走了出去,只見大門外果真停了十幾輛大小不一的馬車,只不過駕車的馬伕都換了漕幫幫眾。
而那八名錦衣衛則個個精神抖擻的排列在馬車之前,見到朱宣宣走出大門,全都恭敬的行了個軍禮。
朱宣宣知道這都是銀子的功勞,剛才她找到徐行,給了他一張四百五十兩的銀票,言明每個錦衣衛發給二十兩,徐行本人則獨拿五十兩,以作犒賞,讓這二十個錦衣衛校尉,全都精神百倍,徐行更是高興得很。
至於其他的錦衣衛人員,不在朱宣宣眼前,她也顧不得許多了,反正出這趟任務是由勞公秉派遣,領不到犒賞的人該由他負責。
朱宣宣雙手抱拳,還了一禮,道:“各位兄弟,辛苦你們了!”
她揚目望去,只見此時紙錢已經燒盡,滿街之上,一堆堆的紙灰,散佈得到處都是,而那些堂口裡的牛鬼蛇神,全都靠在大棚旁,望著棚裡一個個走動的人,好像全都失了魂似的。
朱宣宣從遠處望去,只見棚內四周黑霧繚繞,霧中飄蕩著無數的鬼魂,紛紛投入豎立在板凳上的幾面黑旗裡,瞬間消失無蹤。
她打了個寒噤,自言自語道:“搞什麼嘛?好不容易擺了這麼大的陣仗,布出這樣一個拘魂陣,抓到魔門的徒眾,卻又一個個的放回去,真不知金大哥怎麼想的?”
她猶豫了一下,想要跑到神壇去問一下金玄白,為何要把這些魔門徒眾又全都放了,卻突然看到從大街的另一端,出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