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站在馬車旁,立刻跪倒於地,道:“下官勞公秉拜見金侯爺。”
他一跪下,身後那八名錦衣衛校尉,也都一起跪了下來。
金玄白走了過去,扶起勞公秉道:“勞大人請起。”
勞公秉道謝一聲,站了起來,那八名錦衣衛人員也都隨著他站起,然後護衛在他身後,一手按著繡春刀柄,望著朱宣宣,嚴防她會再度襲擊鎮撫大人。
朱宣宣斜眼睨著這些校尉們,一臉不屑的神色,卻也沒再拔出長劍來,反倒從扇袋之中取出那柄玉扇,故作瀟灑狀的扇了幾下。
打從她在歡喜閣裡,和蔣弘武、諸葛明等人,編出一個“玉扇神劍”的綽號之後,她便以武林俠少自居,認為自己文武雙全,風流倜儻,瀟灑無比。
所以無論是在氣熱不熱,她都會習慣性的拿出那柄玉扇,瀟灑的扇呀扇的,以示自己的文采風流。
尤其是扇面上是由唐伯虎親手繪的圖畫,親筆題的墨寶,更讓她覺得自己身為江南四大才之友,足可堪當第五才子。
而讓她引以為傲的,則是她比那江南四大才子更勝一籌的高超武功和精湛劍法,更是唐伯虎“方正徵明等人萬萬無法比擬的。
不過這種心態,在面對金玄白時,收斂不少,因為她深知金玄白的武功造詣,已經到達一代宗師的地位,自己就算再練一百年,也無法超越,所以氣焰也就低了許多。
金玄白望了望朱宣宣,又了看那些錦衣衛校尉們,心裡一樂,知道剛才朱宣宣一定蠻橫的出劍對付勞分秉,以致引來這些校尉們干涉,雙方發生衝突,卻又沒人敢惹她,以致這些人才會在臉上浮現如此怪異的神色,個個敢怒而不敢言。
他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情緒,問道:“勞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且說說看。”
勞公秉望了朱宣宣一眼,恭聲道:“稟告侯爺,這位朱……少俠,突然從後園闖進樓來,揚言要找皇……”
他似是覺察自己失言,頓了一下,道:“她首先要找朱大爺,找不到之後,又要找蔣大人,可是他們都不在樓裡,於是朱少俠便開口要向下官借五千兩白銀,可是卑職總共身上還不到一千兩……”
金玄白聽到這裡,有些哭笑不得,問道:“原來她是借不到錢,所以才跟你胡鬧,對不對?”
勞分秉道:“這倒不是,朱少俠借不到錢,就逼下官派人隨她去城裡的什麼客棧,說是要找她的護衛拿錢,還要下官備馬,可是人員不夠分配……”
他頓了一下,看了看朱宣宣,繼續道:“就因為下官抽不出人來,朱少俠就大發雷霆,拔出長劍要對付我,所幸下官閃得快,不然腦袋已經掉下來了。”
金玄白分秉是言過其實,與事實多少有些不符,別朱說,單就他身邊尚有多名尉,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朱宣宣殺死?
果真朱宣宣聽了勞公秉的敘述之後,怒不可遏地一闔手中玉扇,指著他道:“癆病鬼,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本少俠敲斷你的大牙!”
金玄白叱道:“住口!”
朱宣宣打了個寒顫,一臉委屈的望著金玄白,道:“大哥,他並沒有說實話,事情……”
金玄白冷哼一聲道:“朱少俠,禰真以為禰的神劍天下無雙?人家勞大人是在讓禰,不然,憑他的武功,三十招之內,便可將禰擊敗,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校尉們,豈能讓禰隨意拔劍?”
朱宣宣一愣,疑惑地看了看躬身而立的勞公秉,卻不敢反駁金玄白的話。
金玄白看到她一臉委屈的表情,搖了搖頭,問道:“禰不是陪著江姑娘和冰兒她們一起抹骨牌嗎?為什麼又跑到天香樓來找朱大哥借錢,莫非銀子都輸光了?”
朱宣宣道:“就是因為輸光了,所以才要找朱大哥借錢,誰知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