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打心眼裡便抗拒,因而更加的放浪形骸,和江鳳鳳進行假鳳虛凰的遊戲。
並且由於一種難以言喻的矛盾心理在作祟,以致讓她混跡在江南四大才子的行列中,和他們吟詩作對,把酒言歡,並且還共遊金山寺。
然而論文來說,她既不如唐、祝、文、週四大才子,論武來說,她又遠遠不如金玄白,甚至連齊冰兒、秋詩鳳、楚花鈴、何玉馥,她都不是對手。
勉強一點,她認為自己或許可以在和服部玉子、歐陽念珏、薛婷婷三人交手時,取得上風,除此之外,她就只能靠著尊貴的出身,才能超越她們了。
就因為這種心態的影響,當她和服部玉子、秋詩鳳、齊冰兒抹骨牌時,她有著極強的企圖心,希望憑著熟練的牌技,大殺三方,一人獨贏,也好一洩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怨氣。
然而她縱然八歲就學會了玩牌,運氣卻是不佳,開始還小贏一點,等到秋詩鳳上陣之後,賭注變大了,她反而手風轉背,從沒拿過一副好牌,於是江河日下,大輸特輸起來,反倒讓兩個才學會抹牌的齊冰兒和大贏特贏。
朱宣宣等到自己身上所帶的銀票快輸光,才發現這種情勢的轉變,可是她一向逞強,更不願意在齊冰兒和秋詩鳳面前丟臉,於是放任江鳳鳳繼續抹牌,自己則翻進了天香樓,準備找朱天壽或蔣弘武借點銀子,繼續賭局。
豈知卻碰到了這兩個人竟然全都不在,於是逼不得已,向鎮撫勞公秉開口,卻又碰了個大釘子,因而惹來這場難堪。
當看勞公秉和眾多錦衣衛校尉們的面前,接受金玄白的斥責,的確是非常難堪,可是朱宣宣心中思潮起伏不停裡,卻另有一番迥異的感受,這種感受似乎有種甜蜜的滋味,是她從未有過的!
她細細的體味著這種奇怪的感覺,忍不住抬頭望著金玄白,只覺他有如一座高山,矗立在面前,讓人心底升起崇敬而又仰慕的意念,比看到父親安搭王爺,還要讓她覺得親近。
她臉上一紅,驚忖道:“我這是怎麼啦?被他這麼罵,怎會還有這種感覺?”
望著金玄白炯炯的眼光,她心虛地道:“好了,金大哥,你別再罵我了,算我錯了,好不好?”
金玄白沒料到她肯認錯,反倒吃了一驚,道:“錯便錯了,還有什麼算不算的?”
朱宣宣見他語氣稍緩,鬆了口氣,轉身朝勞公重疊抱了抱拳,道:“勞大人,請恕朱某言語不遜,態度不佳得罪了大人,在此向你賠罪了。”
勞公秉雖然不完全清楚朱宣宣的來歷,也沒看出她是女扮男裝,可是衝著她姓朱,口口聲聲的稱朱天壽摟“大哥”,而金玄白則是她另一位“大哥”,僅就這兩位大哥,就已悄是他區區一個鎮撫敢得罪的。
是以他一見朱宣宣改變態度,向自己道歉賠罪,哪裡還敢擺官架子?趕忙抱拳道:“朱少俠多禮了,應是下官的不對,不應該出言衝撞少俠……”
他頓了下,道:“其實下官真的是沒有五千兩銀子,不然一定會拿出來借給少俠,這一點,還請少俠多多見諒才是!”
金玄白知道他這句話其實是對自己說的,也不願為這件事多糾纏下去,耽擱和賀神婆所約好的時間,於是問道:“勞大人,你人手準備好了沒有?”
勞公秉躬身道:“稟報侯爺,這次隨張大人進太湖的,共達四百二十人,蔣大人和諸葛大人前後二次,又帶走了一百六十人,是以留守在天香樓裡的人員只剩下一百二十人,侯爺要用,只能勉強派出一百人,除此之外,還有蘇州衙門臨時徵調來的差役共一百五十人,閻羅殿共二百五十人……”
金玄白揮了揮手道:“有二百五十人,足夠用了,你把帶隊的叫來,我要吩咐他幾句話。”
勞公秉應了一聲,把身後的一名身形粗壯,濃眉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