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之後,何康白立刻悟出了心中無招的劍意之所在,禁不住手舞足蹈,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趙守財駭然的望著他,只聽到何玉馥尖聲叫道:“爹!你怎麼啦?”
何康白也沒理會她,向前走了幾步,面對金玄白,倒頭就拜,口中還念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師,賢婿,請容貧道向你一拜,謝謝你開我茅塞,啟我智慧。”
何玉馥趕忙走過去,把他扶了起來,嗔道:“爹!你瘋了是不是?怎麼可以跪拜大哥呢?豈不是要折死他?”
何康白哈哈大笑,抓起一名花裙女婢手裡捧著的銀壺,仰首把壺中美酒灌入喉中,連灌了幾口,才道:“痛快,痛快!”
秋詩鳳見到何玉馥滿臉不悅之色,輕輕的拉了拉她的手,問道:“大哥,你剛才施的這路劍法,怎麼又跟前面施展的不同?能不能告訴我們?”
金玄白目光掃過全場,只見有人閉目沉思,有人滿臉喜色,有人瞠目結舌,有人蹙眉沉吟,幾乎沒有一個人神情相同。
他笑了笑,道:“若是讓我再演練一遍,恐怕招式又不一樣了,劍法和書法相同,講究筆劃或劍招,是為下乘,講求神韻和劍意是為中乘,無招無式,無法無跡才是上乘。”
他看了看手裡拈著的那支銀筷,道:“佛家講空,道家說無,都是同樣的道理,劍法通道,書法亦通道,道如流水,無常形,無常跡,劍法亦當如是。”
他這番話說得極為玄奧,整間屋裡二三十人,除了何康白頗有所悟之外,只有楚花鈴能瞭解一二,其他的人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何康白大聲道:“說得好,說得妙!賢婿,能不能多說幾句?”
金玄白沉吟一下道:“這也是我不久之前才悟出的道理,請恕我無法再說,也無法可說……”
他的心神一陣恍惚,喃喃地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莫非便是這個道理嗎?”
在這瞬間,大愚禪師跟他講經說法,灌輸給他的一些佛經道理,在他的腦海之中,有如電光石火般的閃過,不過卻沒影響他多年來練功後的習慣,但見他轉過身來,反手揮起,手中那支銀筷已如閃電似的射向樓柱而去。
筷子一出手,他立刻從凝思中醒了過來,警覺自己竟把銀筷當成樹枝擲出,身形一頓,目光閃處,已見到那支銀筷穿透大柱而過。
他心念一動,伸手一招,那支銀筷已在空中劃了個大弧,泛起一片弧光,如同活物一般,重回他的手掌裡。
數十雙眼睛都看到了這種奇景,那八名花裙女婢還當是金玄白在玩什麼戲法,可是稍有武功修為的人,都知道這不是玩戲法,也非幻術,更不是暗器手法,而是一種他們從所未見的劍法。
何康白駭然失聲道:“御劍術?”
服部玉子、何玉馥和秋詩鳳三人,曾在怡園之中親眼見過金玄白用秋水劍施出的以氣御劍之術,只不過那時候他坦言還在初習之中,並沒練成御劍飛空之術。
如今陡然見到那支銀筷靈活轉動,立刻想起那件事來,秋詩鳳大喜道:“哥!你把飛劍練成了?”
金玄白心中一凜,訝然忖道:“莫非我在林屋洞裡,果真修為大進,竟然無意中把御劍飛空練成了?”
他深吸口氣,意念貫注在銀筷之上,輕喝一聲:“去!”
隨著意念動處,那支銀筷從他掌中騰飛而起,在頭上一尺之處,繞了個圈,然後如一條銀蛇般的遊走而去,竟然飛出丈許,到達敞開的花窗之前,才停在空中。
一時之間,屋裡傳來此起彼落的驚叫之聲,眾人只見那支銀筷霍然繞了個圓弧,搖搖晃晃的上下抖動,這才重新回到金玄白的手中。
他露出的這一手,讓王正英看了幾乎嚇得尿溼褲子,他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