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瑄瑄駭然道:“李大俠,真有此事?”
李承泰望著滿臉驚駭的孫三和李四,微微一哂,道:“又沒銀子好拿,我騙你們幹什麼?”
朱瑄瑄怔立一下,抱拳道:“李大俠,請問金大俠此刻是否在茶鋪裡?”
“不錯!”李承泰道:“他此刻正在裡面教訓少林和武當兩派的弟子……”
朱瑄瑄道:“小生找金大俠有事相商,能否讓我入內一見?”
李承泰道:“你們不怕死,儘管進去,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面,惹上了麻煩可別怪我。”
朱瑄瑄道:“多謝李大俠關照,無論發生什麼事,小生都不會怪罪兩位。”
她抱了抱拳,舉步走進茶鋪,孫三和李四二人稍一猶疑,卻不敢放任她一人進去,朝著長白雙鶴抱拳致意,也緊隨在朱瑄瑄之後,進了茶鋪。
他們跨入鋪內,只見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客人,櫃檯裡坐著一名掌櫃,另外五名身穿灰衣的夥計,滿臉驚惶地縮立在櫃檯邊,有的在玩弄搭在肩上的毛巾,有的在樞著指甲,還有人半蹲地上摸著大銅壺,全部顯現出惶惑難安之態。
那個掌櫃的看到了朱瑄瑄等三人,習慣性的站了起來,開口想要招呼客人,卻又頹然坐下,閉上了嘴,驚駭地望著他們。
朱瑄瑄問道:“掌櫃的,請問剛剛進來的那些人到哪裡去了?”
那個掌櫃的伸手往樓上指了指,卻不敢說話,朱瑄瑄也不明白他在害怕什麼,領著孫三和李四便登樓而上。
他們一上了二樓,便見到樓上除了擺放十多張桌子之外,還沿窗設有三座包廂,此刻寬敞的樓層裡,只有寥寥幾位客人,兩名茶鋪的夥計也是縮著頭靠在梯口的小櫃邊,惶惑不安的站著。
放眼望去,那圍坐在一張方桌上的客人,就是諸葛明、薛婷婷、江鳳鳳三人而已,那個小頑童薛士傑不見蹤影,顯然跟金玄白一起,與少林、武當兩派的弟子們進入包廂裡。
朱瑄瑄也不明白金玄白到底為了什麼原因要和武當、少林兩派的弟子們坐在茶鋪的包廂裡密談,照她的想法,武當弟子若是犯了門規,自有師門門規懲治,又何必金玄白出頭?
她暗忖道:“如果我是那個姓金的,看到這種情形,就廢了這幾個武當弟子的武功,如果武當派的不服氣,就殺他個血流成河,還有什麼廢話好說?”
諸葛明遠遠看到朱瑄瑄領著孫三和李四上樓,臉上泛起笑意,道:“這傢伙果然膽大包天,竟然敢跟上樓來,嘿嘿!看來她吃的苦頭還不夠。”
薛婷婷秀眉微蹙,江鳳鳳卻是臉現紅暈,拉著薛婷婷的衣袖,低聲道:“表姊,你看他真是膽大,竟然敢跟上樓來,這種登徒子太不識好歹了……”
諸葛明笑著道:“兩位女俠請放心,有我在此,她絕對不敢放肆。”
果然朱瑄瑄走了過來,非常有禮貌的朝著三人深深一揖,道:“小生湖廣朱瑄,拜見諸葛大人和兩位女俠。”
她抬起頭來,望著薛婷婷和江鳳鳳,緩聲道:“小生不才,言詞無狀,如有得罪兩位女俠之處,尚請兩位見諒。”
薛婷婷似乎仍在惱怒他不久前的輕薄,轉過頭去,沒有理會他;而江鳳鳳卻喜孜孜的站了起來,面浮紅暈的襝衽回了一禮,低聲道:“公子仗義直言,並且對舍弟伸出援手,我們尚未向公子致謝,多有失禮,尚請原宥。”
諸葛明看到她那種小兒女的神態,心裡明白這個江鳳鳳顯然看上了朱瑄瑄,雖然覺得好笑,可是卻又覺得不妥,忖道:“這個小丫頭好端端的一個郡王不做,竟然裝扮成一個瀟灑的公子爺,並且還出言撩撥兩位姑娘,這下可好了,江姑娘可動了心,如果繼續下去,將會有什麼後果,就難以預料了,看來我好像應該提醒她,以免她越陷越深,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