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接近下班,我們進去的時候工作人員就在收拾東西了,好在只有我們這一對兒,辦手續、拍照、蓋章,再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我站在民政局大樓門口,心裡一陣感慨:進去的時候我還是個明媚的未婚姑娘,就算沒有千人追捧,少說也有那麼幾個人對我心儀,結果進去轉了一圈,交上幾塊錢,再出來我就成了白菜價的已婚婦女了。
樓裡燈火通明,紀銘臣似笑非笑的盯了我一眼,拉著我往停車處走。上車的時候我還納悶,他平時斜睨我的時候多了去了,怎麼偏偏就這一眼讓人看得臉紅心跳,怎麼看怎麼曖昧呢?
我剛關上車門,好沒來得及坐穩,紀銘臣就一把揪著我胳膊把我拉了過去,不等人反應,他溫熱的唇已經貼了過來。
紀銘臣的溫熱唇舌霸道的長驅直入,挑開我唇瓣纏繞掃蕩,迫切的跟好幾天沒開葷一樣,吮著我舌尖恨不能把我拖進他嘴裡吞下去,直到我被他吻得舌根都麻疼了,他才微微放開我。
我七葷八素的靠在他懷裡喘氣,紀銘臣伏在我耳側撥出的氣息滾燙,喘息相聞間,他嘴唇貼著我耳朵,嗓音低啞的喃了一聲:“老婆。”
我聽得呼吸一滯,埋在他懷裡臉熱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紀銘臣摟著我低低笑起來,胸膛起伏間,就跟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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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說結婚靠衝動,我一個衝動就跟紀銘臣領了證,頭腦發昏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領了證後我該以什麼心態面對紀銘臣的媽媽。
領完證的隔天是楊若怡的生日,她圈裡朋友寥寥無幾,知道她身份背景的更是極少,我有幸成為了少數幾個被她叫到楊宅過生日的圈內人士之一。
紀銘臣工作忙沒有過來,年輕人湊在一個廳裡玩,跟我一起的幾個女藝人兩眼放光的各自奔向目標,我傷感的站在原地扶額惆悵。
這麼多世家子弟,這麼多金龜婿,舉止優雅的有、相貌優質也有,可他們已經一個個的離我遠去了,我是已婚婦女,他們是鑽石王老五,就是一個薄薄的小本,給我們劃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更重要的是,以紀銘臣那個霸道樣來看,他要是知道我今天和一群男人玩各種擦邊球的遊戲,我會死的很慘。
所以我只能找楊若怡去聊天。我來的時候楊若怡臉色就不太好,因為她請了薛紹,但是他沒來。這些人在這裡玩的歡,楊若怡卻心不在焉。
薛紹前段時間出了院,因為合約還沒到期,所以他所在的經紀公司一直沒有對外界發表宣告,他還是那家公司的簽約藝人。只不過他的行情已經急轉直下,他剛出車禍還在住院的時候,就已經有很多部電影紛紛跟他解約。
現在出院了,關於他的新聞仍是一星半點,而且多是抓住他和蔣婉清的事不放,主持八卦節目的主持人每每提到他,言語間都說他毀容是遭的報應,實在有點不人道。
我要是薛紹,我也會一蹶不振。
說實話,縱使楊若怡的出發點是好的,縱使她不介意薛紹的過去仍然願意幫他,我也堅持站在薛紹那邊。
畢竟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問題。
楊若怡說我和薛紹是一類,她和紀銘臣是一類,這樣分多少有些不合理,男女真正平等是件很遙不可及的事,更何況我們的情況和他們還是有些不同的。
一旦薛紹接受了她的幫助,以後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會罩上一個靠女人成事的帽子,而從軍從政的楊家人一輩子都不會接受這樣的薛紹。這樣只會把他倆的距離拉的更遠。
可是楊若怡現在被衝昏了頭腦,她考慮不到這些,在這麼亂哄哄的場合下我也沒辦法跟她深談,簡單說了幾句她就被人叫走了。
這麼幾句話間,我再回神的時候就發現幾乎所有人都自動配成了雙,我無語半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