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說話時的聲音愈發急促起來,急忙抬手打斷道:“哎呀呀!你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嘛,怎麼說著說著還急眼啦?”然後他又接著說道:“我可管不了你這檔子事哦,但我真的是為了你好呀,就擔心你因為操作不規範而被稽核出問題來,那可是存在不小的安全隱患喲!”
聽到他這番話,我忍不住抱怨起來:“以前哪有這麼多條條框框的要求啊!後來倒好,居然新增了一條規定,說是新、舊刀具都必須戴上安全套才行。
就連我這個小小的插板,每次使用都得像做賊似的躲著那些稽察人員。而且越是臨近年關,各種各樣的稽核、三安檢查以及客戶來訪就越發頻繁。
真是煩死人啦!整天忙忙碌碌地一站就是一整天,連喘口氣兒的功夫都沒有。不僅如此,還得時刻應對各種各樣沒完沒了的檢查。
相比之下,我寧願去上夜班呢,起碼夜班可比白班的領導少得多,相應的檢查自然也就少了不少。
網上不是流傳著這樣一個段子嗎——學校裡每一個看似離譜的規定背後,往往都隱藏著一段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
想當初我剛聽到這個段子的時候,還覺得挺新鮮有趣的,只把它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然而如今當自己親身處於這座工廠之中,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越來越離譜的操作規範如雨後春筍般不斷湧現出來時,卻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嘍!”
我心裡不禁犯起嘀咕:究竟是哪個傢伙這麼手欠啊!居然跑到刀架或插板上去擺弄那些新舊刀具。明明旁邊就放著手套,可這人倒好,偏要空手去拿,連一點兒小心謹慎都沒有。
這不,果不其然,手指頭被刀刃無情地劃破,鮮血直流,真是自作自受!
然而更讓人惱火的是,這傢伙竟然死咬著不肯承認自己沒戴手套,非要說什麼操作時已經戴上了手套,只是那手套太薄太不結實,根本不起作用;還指責刀具的刀口朝外裸露著,沒有任何防護措施。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嘛!
就好比有人從你家門前經過,不小心摔了一跤,卻非要賴上你,說是因為你之前潑過洗菜水,導致地面潮溼所以才滑倒的;又或者埋怨你門口的積雪不清掃、石頭不清理,這才害得他摔倒的。總之,非得訛詐你個兩千甚至三萬塊錢,否則絕不善罷甘休。
哼,嘚啵嘚啵說了一堆之後,他們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安排給我多了兩三事兒,又開始提新的要求了,命令我必須給刀具室裡的新舊刀具統統戴上安全套,如果現有的安全套數量不夠,那就去裁剪一些直徑為六毫米的氣管來代替。
而且,還要把拆下的舊刀具平整地放置到刀具盒裡面去。這些人吶,只知道一味地下達指令,完全不顧及我的難處和工作量。
他又給我提起師一的事兒,他一臉鎮定地說道:“別擔心,資位的變動並不會對我們的年終獎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要知道,咱們的年終績效早在十二月初的時候就已經完成評定啦!
而且呢,即便現在資位發生了改變,但只要底薪暫時維持不變,那麼你原本應得的五百元生活補助以及兩三百元的噪音粉塵補貼都依然會如數發放給你的喲。
只不過啊,這些福利等到我來年四五月份按照公司統一慣例進行調薪時,恐怕就沒辦法繼續享受咯。”
不過嘛,這樣想想也算有一點點小小的安慰吧,至少年終獎不會被直接砍掉一半呀,這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頓了頓,接著又若有所思地說:
“至於過完年後的調薪情況嘛,誰也說不準究竟能調到多少。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我覺得前景並不是很樂觀吶。”
哎呀,我聽了以後覺得也是,自己仔細琢磨了一下,如果每個月到手能有五千多元的工資,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