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漲紅了臉,諾諾地說。
斯內普終於點點頭,拿了個甜杏吃。
阿德里安鬆了口氣。過關了。阿德里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在乎斯內普的態度,如果不能把他哄開心,自己就沒辦法安心。難道這是神仙爺爺的暗示麼?這麼在乎這個人,雖然自己時不時的撒嬌耍賴,可更多的時候,明顯的是自己在遷就著斯內普。
難道這也是報應的一部分,自己被他吃的死死的。
1月9日這天晚上,兩個人照常一起吃了晚飯。斯內普一整天都沒有任何表示,似乎也沒有人知道這天是他的生日。阿德里安覺得奇怪,難道那些教授們也不知道他的生日麼?
晚餐過後,一隻金雕從地窖給貓頭鷹開設的魔法天窗裡面飛進來,把三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送給斯內普。
啊,一定是鉑金貴族一家送來的,這金雕像他家所有其他東西一樣亮閃閃的。阿德里安不禁腹誹,鉑金貴族應該在脖子上掛一串聖誕小彩燈。
阿德里安湊過去,裝作好奇的樣子。
斯內普看他一副要刨根問底的樣子,連忙說:“盧修斯一家送來的,其實,今天是我生日。”
阿德里安故作驚訝:“啊!你都不說。怎麼這樣,阿德里安最可憐,西弗勒斯什麼都不告訴可憐的阿德里安。”
斯內普被他鬧得沒辦法,只能無視他。
:“阿德里安要補償!你都不告訴我。讓我找找,啊,正好我有兩塊栗子蛋糕,懲罰西弗勒斯和我一起吃生日蛋糕~~啊,這個,可以當禮物。西弗勒斯,生日快樂。”
斯內普看著阿德里安甜甜的笑臉,接過他手裡的怪模怪樣的東西。被阿德里安拉著手,拉到沙發上坐下。
“作為懲罰”,阿德里安唱了生日歌,並且和斯內普一起吃掉了那兩塊栗子蛋糕。
斯內普看著阿德里安明媚的笑臉,那開心和滿足不是假裝的。他看過太多的偽裝,他知道這個孩子在他面前有多真誠。
除了母親,沒有人為他唱過生日歌。
他是不過生日的。
記憶中唯一的一次過生日,是父親不在家,母親偷偷用魔藥換了點錢,買了麵粉雞蛋,烤了個小小的有點焦的蛋糕給他。母親唱了生日歌,兩個人甚至吹了蠟燭。
可最終,斯內普還是沒有吃到他的生日蛋糕。父親回來了,大叫著怪物,把他的生日蛋糕丟在地上踩爛了。然後就是母親的哭喊,父親的咒罵,重物撞擊的聲音,盤子碎掉的脆響。混亂而恐慌。
雖然沒有嚐到味道,他悲傷而黯淡的童年記憶裡,蛋糕卻成了最美味的食物。
到了霍格華茲之後,他終於嚐到了蛋糕的味道。可卻不如他記憶中的那樣美味,無論什麼口味的,都沒有那種甜美幸福的味道。所以他拒絕蛋糕,所有的蛋糕他都不喜歡。但卻在心裡偷偷懷念很多年前,那個小小的烤焦了的蛋糕。
現在,燭光裡,那塊不大的栗子蛋糕孤單地擺在桌子上,一如記憶中的那個晚上,沒有配菜,沒有甜酒,就只有一小塊蛋糕,在柔柔的燭光裡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少年甜美的嗓音唱著生日歌,似乎穿越過時間和空間的隧道,和母親慈愛的聲音重合起來,一聲一聲讓人有落淚的衝動。
斯內普機械地接過蛋糕,僵硬地用小叉子放進嘴裡一塊。天堂的味道,幸福而甜美,雖然晚了快二十年,但這溫暖的味道讓他覺得這是一輩子吃到的最美味的食物。斯內普閉上眼,阻止眼淚流下,等待自己平靜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心是在一點一滴中淪陷的。
第一學期結束
阿德里安的自動批改機很成功,斯內普在反覆驗證下,終於肯相信這個怪模怪樣的東西可以完美地完成論文和試卷的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