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
當年他收留袁飛飛,只是一時心軟,不忍小小孩童命喪寒冬。那時的袁飛飛,瘦弱得就像一根枯萎的藤條。
而長著長著,這藤條煥發生機,又慢慢抽出了尖刺,攪亂張平的生活,在那本已被磨平的生命裡,掀起波瀾。
時至如今,他已經不知道,當初留下袁飛飛,究竟是誰救了誰。
“才半壺酒,”袁飛飛夾了口菜,放嘴裡。“老爺,你還認得我麼。”
張平晃了晃,抬起手,不知道要比劃些什麼,袁飛飛吃了半天,他終於比劃了一句——
【我醉了……】
“哈哈。”袁飛飛樂得亂顫,“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當然是醉了。我同你喝了一樣多的酒,一點感覺都沒有,老爺你可真沒用。”
張平皺起眉頭。
袁飛飛停住筷子,看向張平。
自從與屈林苑吃飯那一次,看見了張平醉酒之後,她心心念念張平的醉態,有事沒事給他弄些酒喝,可張平不是每次都就範。
因為平日張平看著實在是太過正經,臉上的神情也不多,腰背也永遠挺得筆直,所以醉後的張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