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丘搖頭,目光在他和周鄺身上掃了掃,沒頭沒腦地感嘆了一句,“怕就怕物是人非啊。”
抬頭又看向謝劭,“那日的話,我還沒同賢侄說完呢,當年謝僕射為何辭官,賢侄可曾清楚?
不待他答,自己又道,“不過是手底下的一名學生,藉著僕射的名頭鬧出了些事情,被人捅到了陛下跟前,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清者自清,查明白便是,可謝僕射太過於剛正,當下便辭官回了鳳城,你說這是何必呢?且我一直沒想明白,謝僕射一輩子注重德業,言行無玷,以他的性子不應該揹負汙名而活,等哪日他回來了,賢侄不妨好好問問他?”
說完,也不再去看他,扭頭往後方一望,道上恰好響起了幾道急促的馬蹄聲。
“閒雜人等迴避”
溫殊色正立在馬車旁同溫家大爺說話,聽到耳邊的馬蹄聲,抬起頭,頓覺一陣風從跟前快速刮過,只看到了兩道模糊的背影。
其中一位年輕公子身穿官服,馬背上的姿勢甚是優雅,心頭正懷疑,便聽祥雲出聲問,“那是謝家大公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