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立在那不動,溫殊色沒有耐心,往她後腰上猛一推,大夫人腳下踉蹌幾步,被迫進了屋。
前一刻才收到謝副使關閉城門,攔截王爺的訊息,後腳自己的夫人便被帶到了王府,周夫人和周世子怎麼沒料到會見到如此場面。
周世子心頭一震,激動地迎上謝劭,“謝兄”
謝劭卻一掀袍擺,先對著周夫人跪下,拱手道:“家中長輩愚昧無知,著了奸人之道,今夜冒犯了王爺和周夫人,晚輩規勸無用,只得擒其家眷,前來同夫人請罪,如何處置,全憑周夫人決斷。”
一句話乾脆利索地表明瞭自己的立場。
周世子轉頭再看向自己的母親,眼中頗有些顯擺的意思,他就說謝兄會永遠站在他這一邊。
往日周夫人從兒子口中沒少聽過這位謝家三公子的事蹟,知道其品行不差,暗裡也曾留意中,確實是個可靠之人。
而真正同其接觸,是在謝邵到王府任職之後,與他面對面地聊過幾回,周夫人便明白,虎父無犬子,將來能繼承謝僕射衣缽之人,恐怕還得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
如今見他把大夫人帶到了跟前,一面佩服他能在如此斷的時辰內看破局勢,一面又忍不住敬佩他的果決。
“謝員外,快起來吧。”周夫人稱呼起了他的官名,抬眼看向他身旁的溫殊色,和聲道,“府中驚變,二位也受到了驚嚇,先且坐
下,慢慢細說。”()
一旁的嬤嬤忙上前,挪了兩張官帽椅,挨著並放在周世子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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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坐下,偌大的堂內就只剩下了一位狼狽的人質。
周夫人抬頭掃過去,正好與大夫人的目光對上,再也沒了往日的熱情和客套,面色冷漠冰涼。
既然已經落到了對方手裡,再去掙扎,反而丟了自己的體面,大夫人諷刺一笑,“家中出了叛徒,落到如此地步,我自認栽,可爾等一眾亂臣賊子,今夜所為,早晚都不會有好下場。”
“有沒有好下場,那都是之後的事了。”周夫人漠然地看著她,“成王敗寇,大夫人還是省點口舌,你的丈夫把我的王爺攔在了城外,我心頭正不痛快呢,切莫再得罪我,否則,我一個不高興,拿大夫人先洩了憤,日後就算後悔了,大夫人不也活不過來了?”轉頭同一旁嬤嬤吩咐,“把人帶下去,先替大夫人看看脖子上的傷。”眉頭皺起來,‘嘖’出一聲,做出牙酸的神情來,“瞧著挺嚇人了,怕是不淺,這醫好了也得留下一道傷疤,倒也正好,時刻提醒世人和自己,曾經叛過主。”
這一路過來,大夫人受到的驚嚇不小,本來沒覺得脖子疼了,被周夫人一提,頓時又覺得鑽心了起來。
尤其是最後一句,猶如把她釘到了恥辱柱上,大夫人又激動了起來,“周夫人這是賊喊捉賊,我謝家效忠於陛下,不與亂賊為伍,聖旨在手,何來的叛”
話還沒說完,便被嬤嬤提著胳膊架了出去。
人一走,屋內便安靜了下來,周夫人又才看向旁邊的謝劭和溫殊色,既然人都給她綁來了,立場已經很明白了,沒必要再多問。
局勢緊迫,也沒功夫再繞彎子,周夫人直接問道:“謝公子接下來打算如何。”
謝劭心裡自然也清楚,如今謝家的處境只怕比王府更為嚴峻。
“卑職打算今夜出城,與王爺一道入東都,求見陛下。”
周夫人目露讚賞,想要解救謝家於水火,眼下只能如此了,知道他心中所慮,便道:“謝公子放心,我王府一心效忠陛下,無半分異心,就算陛下真要削藩,也不會做出任何反抗,相信王爺,同我也是一樣的想法。”
只要王府不與謝副使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