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失聲痛哭起來,“微臣在邊疆保家衛國,兒子孤苦伶仃一人在京城被人欺辱,微臣心裡難過啊!”
韋見素這時已經明白了,他們父子二人挖坑都是一樣,安慶緒用計把自己孫子激怒,安祿山用計讓自己憤怒,不接受他的道歉,他就有話說了。
韋見素異常平靜道:“安節度使,你這樣說我也沒辦法了,我孫子被毀容,是他的命,你根本沒有必要道歉,我也不會接受你的道歉,到此為止吧!”
李隆基已經感受到了韋見素心中的刻骨仇恨,他心中暗暗思忖,這兩人鬥起來倒不是壞事。
李隆基又問道:“那個傷人的丁勇何在?”
安祿山連忙起身道:“陛下,他昨晚已經自殺了,他害怕連累家人,便把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然後自殺身亡。”
李隆基點點頭,“雖然不是安慶緒本人動手,但手下傷人,他有管教不嚴之責,免去他的鴻臚寺少卿之職,在家反省半年,不得出門!”
安祿山躬身道:“微臣謝主隆恩!”
李隆基又對韋見素道:“令孫雖然壞了相貌,但他才華沒有丟,從現在開始,升他為左藏令,主管朝廷左臧庫。”
韋清玄原本是從八品的太子左春坊錄事,升為從七品左藏令,連升三級,韋見素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躬身道:“謝陛下厚恩!”
李隆基又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朕要將相和,不要窩裡鬥,以後不允許再為這點小事爭鬥,傳出去,讓天下人笑話。”
兩人起身道:“遵旨!”
“朕身體不適,都退下吧!”
兩人慢慢退出去了,韋見素極為仇恨地盯了安祿山一眼,快步走了。
這時,安祿山又折返回去了,躬身道:“陛下,微臣有件事忘記了。”
“什麼事?”
安祿山取出一份清單,“微臣秋天大破奚人叛亂,這是繳獲的戰利品,特地獻給陛下!”
李隆基接到清單,第一行就讓他眼皮一跳,白銀二十萬兩,後面是各種羊皮、藥材等等,不計其數,都可以賣錢。
這當然不是什麼奚人戰利品,而是安祿山在幽州煉銀,其中一小部分賄賂天子。
李隆基滿意地點點頭道:“你是邊將,不要輕易得罪朝廷重臣,尤其是太子那邊的人,對你將來沒好處。”
安祿山聽出了天子的意思,他心中暗暗得意,嚴莊不愧是諸葛再生,利用這件事劃清自己和太子派系的界線,天子絕不會再懷疑自己和太子暗中勾結了。
安祿山跪下哽咽道:“微臣是胡人,也是粗人,只懂得忠心於自己的主人,以後的事情,微臣不考慮。”
李隆基也頗為感動,想了想道:“這樣吧!你還是讓慶宗回京城,他比較穩重,又是朕的駙馬,慶緒脾氣暴躁,容易得罪人,他回幽州去,朕免了他的官職,但沒有免他的官階,你可以自己在幽州範圍內任命他,這是你的職權。”
“謝陛下考慮周全!”
“你回府去休息吧!好好休息幾天,朕再聽聽幽州的情況,你就可以回去了。”
安祿山又取出一枚紅寶石放在桌上,“這是微臣獻給貴妃娘娘的。”
李隆基呵呵一笑,“有這份心就好,朕會轉給她。”
“微臣告辭!”
安祿山慢慢退了下去,李隆基看了看寶石,這顆寶石還不錯,可以給玉佩,省得她整天抱怨沒有好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