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作兩步趕到拐角,男人正一腳向女人肚子上踢去,莊瑜大怒,一個蹬腿後發先至踹在男人膝上。男人吃痛,退後一步,怒目瞪視莊瑜。莊瑜看見男人那張滿臉橫肉的臉上一道傷疤從耳垂直拖到嘴角,甚是猙獰可怖。
“好啊!還找了個幫手。”男人揮舞著拳頭直撲莊瑜門面。對付這種孔武有力的男人莊瑜不敢硬接,只輕輕一避,男人拳頭落空,莊瑜迅速伸腿一勾再在他背上一帶,男人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這時醫院的醫生護士保安以及一些病人家屬也都圍了過來。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叫囂著:“這是我的家事,我打我女人天經地義,你們看什麼?再看我打死你們。”說著又瞪了一眼莊瑜,如不是看到人多這男人會毫不猶豫再次撲上來的。
莊瑜輕描淡寫地拍拍手,說:“一個大男人打一個女人算哪門子的英雄好漢?”
“我打我女人關你屁事?”男人說著又要打將過來。
一個醫院的保安走上前架住,說:“這位先生,你的家事我們無權過問。但你們在這裡大吵大鬧對我們醫院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所以還請你們到醫院外面解決你的家事。”
眾目睽睽之下,男人還是不敢太過張揚,他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女人兀自嚶嚶低泣。男人又大罵起來:“哭哭,你就知道哭,你男人還沒死你就哭喪啊?”
女人嘴一厥:“你死了我才不哭,我擔心你摔痛了沒有?那女人有沒有傷到你?”
男人很不耐煩:“你少在這裡唧唧歪歪裝賢惠裝體貼,叫你該辦的事你不去辦。”
眾人忍俊不禁,那保安笑道:“兩位還是到外面解決你們自己的事,不然我們只有報警了。”
地上的女人霍然站起,拉住男人擠出人群,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圍觀的人紛紛散去,莊瑜回到病房,推開門,教授被子蒙著頭,身子在裡面抖動。莊瑜感覺有些怪異,過去把被子往下拉拉,看見教授那張臉痛苦得扭曲了,臉上還濺著血跡。莊瑜心想完了,把被子一掀,看見一把刀插在教授胸口上,差點沒柄。
莊瑜忍住悲痛,轉身要往外跑,剛才回房時她看見一個身材臃腫的護士步履匆匆地往東面走去,看來那就是殺手。
但教授的一聲大叫又把她喚回來,她先按一下召喚醫生護士的電鈴,然後一手託在教授的脖頸下,一手捂住冒血的刀口,此時她只是想讓教授疼痛儘量減輕些。看見教授的嘴唇張開,莊瑜把耳朵伸到教授的耳邊。教授聲音斷斷續續:“叫。。。叫秦。。。時。。。月。。。去找。。。”教授拉直了身體用盡全部心力,“找王新原。”說完身體軟下,沒了呼吸。
莊瑜悲憤萬分,衝出病房,不想一頭撞在一人身上,被那人撞了回來。那人看見兩手是血的莊瑜,又看到床上的教授胸口上插著一把刀,大驚失色,拔出搶來指著莊瑜。
“快快,快去抓兇手。”莊瑜語無倫次,對走進病房的三個人大喊大叫,“抓兇手。。。兇手剛剛殺了教授。跑了,往東面跑的,快,快,快去抓兇手啊。”
秦時月跟警察朱飛阿明趕到醫院,卻萬萬沒有想到看到會看到這麼慘酷的一幕。床上地上到處是血,被子被單枕頭衣服上血跡斑斑,教授那張臉扭曲得變了形,眼睛圓瞪著死不瞑目。
莊瑜看三人一動不動,腿一揚,把朱飛手中的搶打落,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去。
“別動,再跑我就開槍。”阿明也掏出槍,對著向走廊東面狂奔的莊瑜大喊。
秦時月怕他真的開槍,身子往前撲過去,把阿明壓倒在地上。朱飛飛起一腳,踢在秦時月背上,雖然吃痛,他還是死死地按住阿明手中的槍。那邊,朱飛跟返回來的莊瑜對打起來,朱飛哪裡是莊瑜的對手,沒幾個回合頭上就吃了莊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