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句:「銀兩加倍。」便帶著玉寒宮離去。
要是平時碰到這麼豪爽的客人宋庭毅是再樂意不過,可偏偏是在這種情況下。眼看著玉寒宮要先失戀再失身了,宋庭毅決定先不管其他準備先把人弄回來,結果剛上前一步,眼前突然一晃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對方身手之快讓宋庭毅心中暗自吃驚。
程煜緩緩走到展風身後,看著宋庭毅微笑著說:「老闆,我們公子想做的事從來沒有改變主意的時候。你這裡本來就是開啟門做生意的地方,又何必要……」
「你聽你們公子的話是應該,」宋庭毅打斷他的話,「但我卻不能不救我的朋友。」
程煜眨了一下眼,隨後又放鬆一笑,說:「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有時候也要量力而行。」他伸手拍了拍展風的肩,「你的武功不弱,但不是我們倆的對手。」
他的話聽著似乎是太自傲,但語氣卻再認真不過,宋庭毅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如果只是一人說不定他還可以應付,但是兩個人一起的話他絕沒有勝算。
點了一下頭,他說:「沒錯,‘清風閣’是開啟門做生意的地方,但是乾的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剛才那人並非我這裡的人,就是給再多銀子我也不能把朋友賣了。」
誰知聽到這裡程煜突然笑了出來,一隻手搭在展風肩上半靠在他身上,看著宋庭毅說:「你自己也說了是‘你情我願’,剛才他嚷嚷著要開苞就往我們公子懷裡鑽,這難道還算不得‘你情我願’?」
宋庭毅再次在心裡將玉寒宮抽了十幾個來回,正要再開口,卻不經意間看到了男人手腕上一處標記,雖然只是一瞬,但他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兩人問:「你們是‘天刑教’的人?」
展風眼神稍稍一變,仍舊沒有開口。程煜倒是疑惑了一聲,「你知道‘天刑教’?」
「天刑教」在江湖上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比起某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門正派,在普通百姓中知道的人絕對算不上多。但這並不意味著「天刑教」無名無勢,只不過在名門正派眼中,看似神秘的「天刑教」則是名副其實的「邪教」,多年來一直是江湖武林正派人士的唾棄和忌憚物件。
知道「天刑教」的人不多,即便是知道也不見得了解多少。而「天刑教」教規中有一項就是凡是教中成員必須在身上紋上象徵「天刑教」的蛇形圖騰。至於紋在哪裡則可以由自己決定,除了「天刑教」的人以外知道這個圖騰的人並不多。
程煜的圖騰紋在手腕內側,比起其他人算是個招搖的地方。只是他沒想到竟然會被人認出來。
他打量著眼前的宋庭毅,問:「你是如何知道的?」
宋庭毅沒有回答,看了一眼剛才刑昊天離開的方向,雖然已經不見蹤影,但對方的身份他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就算不是他想的那樣,能讓眼前這兩個「天刑教」的高手如此恭敬的跟隨左右的,地位也絕非一般……
那邊三人還在周旋,刑昊天已經把玉寒宮帶上了樓,他凡事講究,做這事自然不會隨便找個地方將就,而上好的房間都是在樓上。
上樓時,玉寒宮醉得像灘爛泥,兩條腿都邁不動步,拖都拖不走。磕磕碰碰了幾次讓刑昊天不耐煩了,停下來,手上一用力,把玉寒宮扛到了肩上。
「暈……」肩上的人發出一聲挫敗的呻吟,聲音有種酒醉後的軟糯。
刑昊天表情未變,稍稍加快腳步扛著玉寒宮一路旁若無人的上了樓,走到盡頭一間僻靜的房間門口,刑昊天推門而入,借著門外的燈光能看到房裡乾淨整潔,放的傢俱擺的物件也都是精緻的東西,不像是普通的客房。
刑昊天並不在意這些,反手關上門之後,走到床邊把玉寒宮放到了床上。雖然沒有用力,但也不是輕手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