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傅歡的情況,他也還算是清楚,此時的心情也理解,但同時更多的是敬佩和心疼,畢竟作為一個女子…傅歡所承擔的定是遠比他想像的要多。
「謝謝」兩個人多年的好友,共同經歷了不少生死。之間的相處也早就沒了扭捏。
有時甚至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當然這只是在戰場,兩人多的是應敵的默契。
繫上披風,身邊的冷氣也散了不少。
上山的路崎嶇,即使傅歡再著急,也只能將馬匹拴在山下,一步一步的上山。
「陶兄,真是麻煩你陪我走著一趟了。」傅歡感謝的看了眼陶行,系帶子的手緊了緊,縮了縮脖子,「其實你不必隨著我折騰的,大可和阿九他們一起去休息。」
「將軍這是說的那門子話,阿九他們都有家人要團聚,我在京城只認識你一個人,不好好跟著你我可就無家可歸了!」陶行笑著打斷她,「再說歸京這些天,也沒看你好好休息,我這不是擔心我們的大將軍嗎?」
「瞧你說的。」傅歡眯了眯眼睛,被他這麼一打趣心情好上了不少,「我們那麼多兄弟一起同生共死,怎麼也算是半個親人。我們在,你怎麼會無家可歸。」
「將軍說的是。」
陶行低頭掩去了嘴角自然勾起的弧度。
「到了。」說著說著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寺廟的前面。
「今日寺廟已經閉客了,如若施主想要祈福還是明日早些時候在來吧。」
臨近天黑,太陽也逼近了山頭。
在外清掃的小和尚遠遠的看見上山的兩個人,連忙放下手裡的掃把。
傅歡俯身回禮,「請問小師傅,傅家的夫人是否在此祈福。」
「傅家夫人?」小和尚歪著頭想了想,點頭「傅家夫人確實在。」
聞言,傅歡嘴角頓時揚了起來,回頭與陶行對視了眼,「小師傅也不知道方不方便,能讓我見傅家夫人一面。」
「這…」小和尚左右看了看穿著盔甲的兩個人,皺了皺眉頭。
「小師傅,這位是傅夫人的千金。」陶行上前一步,「今日方才歸京,此來是…」
「歡兒?」這邊他正說著,那邊突然出現一個清淺的聲音打斷他。
幾個人的視線移過去,只見一個瘦弱的青衣公子站在廟門口的階梯下面,手裡的東西亂糟糟的掉了一地,卻渾然不知。
只是緊緊地看著這邊眼角都帶著顫動。
傅歡聽見有人喚自己,回頭看見傅清的時候愣一下,眼角變得紅紅的,嘴唇動了半響才憋出一個字,「哥!」
「歡兒」得到回應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了人,傅清嘴角軟了軟,張開手,聲音帶著細微的沙啞,「過來,讓兄長看看。」
他話音剛落,傅歡就已經到了他的跟前,直愣愣的站了好久,最後像是繃不住一般,將頭往下傾了傾,肩膀輕微顫動,止在一步遠的位置,「哥,父親……父親……他…。」
說著說著傅歡的聲音便混了許多,話也都嚥到了肚子裡,讓人聽的不真切。
不過即使這樣,傅清也是知道她要說什麼的。身體崩了崩,半舒了口氣,睫毛顫動,抬腳上前將傅歡半攬在懷裡,輕拍她的肩膀,輕聲寬撫:「歡兒回來便好,能夠回來便好…」
「哥…」傅歡被半伏在他的懷裡,聲音難得的哽咽。
陶行是第一次看到傅歡不同往日的一面,五年來他都要以為傅歡早就沒了太大的情緒波動。更不要說這點點的情緒外洩,連連敵軍壓境,她也是皺了皺眉頭,不見半句怨言。
「傅公子,天色不早了。既然這位施主是相識之人,那不妨先進去,休息一下吧。」小和尚見時候也不早了,適時的插話道。
傅清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