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負罪感,但今夜確實是有事的,於是便說道:“令嫻,如今糧價飛漲,你劉家為何沒漲?”
劉令嫻頓了頓,說道:“劉家的產業主要在河運和土地上,至於米店,存糧也是不多,所以漲與不漲都不關大局,更何況劉記米店賣的良心,可不會同流合汙,魚肉百姓。更何況老師一到徐州便有如此大動作,米價飛漲,只不過是那幾家針對老師而已,我劉家奉老師為師,自然不會讓老師為難。更何況以老師在朝中地位,無異於以卵擊石罷了。”
武清點了點頭,這劉令嫻要是一個男兒,那不得不說絕對有做宰相的潛力,就這幾天的事情,這女子竟分析得如此透徹,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如此,那麼我想我說的事情,令嫻你會感興趣的。”
劉令嫻嫣然一笑,說道:“只要老師吩咐,我劉令嫻唯老師馬首是瞻!”
武清苦笑一聲,說道:“我可不是馬,還有可以不叫我老師嗎?”
劉令嫻看著武清,微微一笑,問道:“叫大人顯得生分,叫老師可又摸了奴家身子,那就叫郎君吧。”
武清一陣無語,說道:“那還是叫老師吧。”
“好了,我還是叫你遠山吧。”劉令嫻若有所思。
武清點頭,這字也只有清心書院的學生和朝中一些大臣知曉,劉令嫻知道,恐怕也是劉令古告知的,於是便說道:“如此便好,你我以朋友相交,當稱我字。”
“遠山!”
“令嫻!”
“嘻嘻,真好!”劉令嫻掩口笑道。
武清也笑道:“真好。”
劉令嫻便問道:“遠山,今夜前來不會只是想摸奴家吧。”
武清心中非常鬱悶,這女人啊,但還是正色說道:“劉家在糧食上是弱項,如果藉此良機,搶佔徐州糧食份額,你願不願意?”
劉令嫻眼中放出光芒,說道:“如何不願意,能為徐州百姓做點事情,我劉令嫻義不容辭,遠山,你說吧,我該怎麼做,劉記米店的米可是早就沒了。”
武清笑道:“糧食的問題,你別擔心,只要你能把米店開遍徐州,或者整個淮南道,甚至大唐各地,我可以給你提供你所需要的糧食!”
聽到這話,劉令嫻心中一緊,她不是一個衝動的女人,也不是一個愚昧的女人,相反,她琴棋書畫無所不通,而且更深諳經商之道,甚至也能與家中長輩探討一番軍國大事。武清的話,她一瞬間便想到了很多,武清如此不遣餘力地支援自己,那麼他應該想得到什麼呢?是自己的身子,還是整個劉家?或者說他只是為了對抗徐州的那幾個大戶?但這些似乎都小了點,用其他辦法也可以解決,一時間,她竟然猜不透武清所圖!
武清是皇親國戚,貴為國公,是朝廷重臣,曾進入政事堂為副相,如今雖貶為刺史,可又加封金紫光祿大夫,這樣的殊榮,天下能有幾個呢?任誰都會明白,過不了多久他會被新皇召回朝中,拜為宰相。
如此之人,但他的權威也只是在官場,天下糧食一部分由朝廷控制,存入太倉和義倉,一部分由世家大族控制,武清哪兒來的糧食呢?這是一個很重要問題,也是問題的根源所在。
“遠山,你想要得到什麼,還有就我所知,糧食可不是隨便就能弄到的。”劉令嫻此時變成了一個十分精明的女人。
武清笑道:“得到什麼?這個確實也很重要,這樣吧,這件事情就算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我出糧食,你給我開啟市場,我六你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