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愚蠢了。
我轉變提問的方式,我不想用對付老神棍的方式來對付小亨利,他只有八歲。我直接撲入主題,問道:“小亨利,你知道蓬帕杜夫人嗎?”
小亨利立即驚訝地問道:“是蓬帕杜侯爵夫人嗎?”
他像是在確認,但更像是神經反應後情不自禁的開口提問。
我看向他,盯著他,點著頭說道:“是的。”
我發現,在我說完後,他的目光不敢和我相對,遊離於其他地方。他看上去很緊張,像是在隱瞞什麼,躲藏什麼。透過他的反應,我確認他知道內幕。
我bī著他:“你知道是吧!請告訴我。”
他猶猶豫豫,yù言又止,最後終於說道:“殿下,您真的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您,可是您不能說是我說的。”
我莊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用我的王太子繼承人身份向你保證,我不會說出去。”
“那好吧!我說,其實您早晚會知道的。”小亨利靠在我耳邊,輕聲說道,“蓬帕杜夫人是國王陛下最寵愛的nv人。”
我倒chōu了一口冷氣,我有些失落,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不是一個高貴的貴fù,而是一個只有在國王庇佑下才能發光的nv人,一到了國王庇佑無法到達的地方,天知道那些嫉妒的人會用什麼惡毒的詞語攻擊她。
這個時代,允許男人擁有婚外的nv子,可是,男人會因此得到好的名聲,而nv人卻會將自己的名譽敗壞。世上就是有如此多不公平存在,男人和nv人不是對等的。我知道,沒有人會對國王說三道四,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這種行為不光彩,但替他受過的卻是蓬帕杜夫人。
我明白了為什麼夫人、老神棍有意隱瞞,也明白了小亨利為何如此謹慎。
國王的nv人,她們是颶風,可以隨時摧毀海上的船隻;她們同時也是颶風圈中心的一葉小舟,隨時可能被風làng擊垮。
夫人和老神棍是為了避免麻煩,而小亨利可能是害怕我將他供出去。國王的nv人,便是我祖母的情敵。我能夠想象我的父親對她的態度,從而也明白,以我的身份,我不能和她多說一句話,更不能有更多的接觸。
知道答案的我,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卻又不快起來。
我並不介意夫人的身份。在這個年代已經在觀念上合法的東西,卻體現著明顯的不公平。國王和夫人,真正應該論責的話,國王的過錯或許大於夫人,而世俗的觀念卻僅僅怪罪一個弱nv子,我無法理解,也不能接受。
雖然只是一面,但我崇敬她,崇敬這位救了我,並且在我面前顯出母親般慈愛的貴fù人。我為我今後可能再也無法和她jiāo談而感到傷心,感到鬱悶。可是,縱使如此,我也知道我無法改變,無論是她還是我,我只能選擇接受現實。
我感受到口充滿著一股氣,一股密佈於無法散去的怒氣。
我走開兩步,轉身便對小亨利。我將手臂舉起,將劍頭指向了他。
我向他喊了一聲:“我來了,第二回合。”
一說完,我就刺去了。
我感覺到,我出劍的速度和角度比之剛才那一次更快、更刁鑽,而且,劍術也並不僅僅是剛才那些平凡的招數,我用上了剛才小亨利將我打到沒有退路的那套劍術。
小亨利的劍術其實也並沒有太多複雜的,他只是將幾個基礎的攻擊動作連了起來,形成了一套縝密的攻擊套路,事實上,他的這套劍術也僅僅限於手上的變化,步法上面仍然是他所說的直線前進。
小亨利的表情很嚴肅、很專注,我知道他這是認真了。
他的劍術再次讓我驚訝、佩服。我揮出的劍,施展的攻擊,幾乎都被他一一化去。很快,我便黔驢技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