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倒退,身子一轉,急奔走離去。
馬大娘大叫:“你不替我拾起來就這樣跑掉了。”
語聲未落,秋生已不知所蹤。
“好,明天跟你姑姑說。”馬大娘心有不甘的。
義莊內香燭這時候已燒去大半。
老太爺那具棺木底部的釘子一根接一根脫出,棺材也就由棺底慢慢升起來。
一隻指甲長長的手從縫隙中伸出,閃閃發著亮光,生硬的一轉便要將棺材托起來。
指甲也就在遺時候碰在墨斗網上,兩下接觸,火花閃亮,屍手有如觸電般彈開,縮回棺材內。
被掀起的棺材馬上落下,“碰”地發出一下聲響。
九叔應聲驚醒,從床上坐起來,奇怪地左望右望。
文才攤開手腳,大字趴在床上。鼻鼾如雷。
九叔再四望,到底不放心,跳下床。穿上了鞋子,燃亮桌上的油燈,一手抓燈走往通向義莊的門戶。
棺材底左邊的縫隙仍然壓著一角衣袖。
九叔推門而入正走向棺材的右邊,用燈照著小心細看。
他若是轉到棺材左邊不難有所發現,那一角衣袖卻在他轉過去之前已縮回。
轉到左邊,仍無發現,九叔油燈上下移動,搖搖頭:“沒事啊──”
即時又一聲巨響,九叔霍地回頭,急走向寢室那邊。
入房他使看見文才連人帶床板翻落地上,仍然大字的臥著,鼻鼾如雷。
九叔不由搖頭:“原來是你這個小子。”將油燈在桌上放下,接將床板放回,探手將文才的衣帶抓住,一把掀起來,擲到床上。
文才毫無反應。熟睡如故。
“人肥總是笨一些。”九叔嘟哺著將燈吹滅。
文才最害怕就是跟九叔上山去找尋風水好的地方,除了捧著羅盤,他還要揹著那些長短不同的尺杖。
最要命的是九叔往往一找便是六七個時辰,他長得胖,六七個時辰跑下來也真夠受的了。
這一次要替任老太爺找一塊好的山地,九叔頗得更加小心,翻山越嶺,時而看羅盤,時而拿尺杖量度。
文才既忙過不了,兩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