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瞳孔驟然縮小,眼神忽然變的無比凌厲,那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是什麼?憤怒?不甘?仇恨?
不,都不是,那五行水忍眼中竟然有著喜悅的光彩。
是的,喜悅。
獵人看到上等獵物的喜悅,刀,緩緩舉了起來,強大的殺意和威勢狂湧而出,充斥了船艙裡的每一寸空間。
一股淡淡的藍色水氣,開始圍繞著他的身體旋轉,藍色的水氣,雪亮的武士長刀,匯聚成了一幕古怪而又奇特的場景。
司五方緊盯著眼前的五行水忍,緩緩道:“你是誰?水月櫻子沒來麼?”
“五行聖體,司五方,果然名不虛傳。”來人聲音冰寒刺骨,卻十分怪異,那感覺就像……宮裡的太監,“以你能重傷兵衛門的實力,她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來的是我。”
聽到此人的話與那尖細的嗓音,司五方瞳孔猛縮,心,深深的沉了下去,聲音都有了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你是水月玉河。”
水月玉河,一個多災多難的人,一個為了追求至高無上的力量,而付出了一切的人,一個恐怖到極點的人,這,便是水月玉河最真實的寫照。
他是水月櫻子的親叔叔,三歲練習體術,七歲便以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實力,一舉脫離了初忍的行列,成為下忍。
水本屬陰,故而五行水忍中,能將水遁忍法修煉到極高境界的,基本上都是女人。
然而資質極佳的水月玉河,竟發明了用特殊乃至殘忍到極點的方法,將水遁忍法推到一個新的高度。
為了打破數百年來,男人無法將水遁忍法修煉到高段的宿命,水月玉河兵行險著,竟然揮刀自宮,斷絕自身陽剛之所。
然後他便發現,自宮的男人,比女人更適合水遁忍法,故而他將水遁忍法發展到了極至,水遁忍法,生生被他變成了日本的葵花寶典。
水月玉河,已經成為日本超凡界一個不朽的神話,五行水忍的絕對殺招,司五方這一次,可有難了。
司五方緊緊的注視著水月玉河每一個微小的舉動,同時,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面對這個讓世界各國的超凡者都心懷敬意,為了追尋至強力量,甚至不惜做出非常之舉的超卓人物,即便是他全盛時都不敢說能夠匹敵,更別提此刻他已是五癆七傷。
司五方第一次體會到了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血戰,再所難免,而這一次,他還能全身而退嗎?
“年輕人,你修為不錯,乾脆跪地投降,加入我大日本帝國吧!我向你保證,不出百年,我大日本帝國必然稱霸亞洲,進軍世界,那時候作為帝國功臣,你也是前途無量啊!”水月玉河緩緩開口道。
司五方看著水月玉河那張蒙在蒙面巾後的臉,和身上那層淡淡的水氣,冷冷道:“人,怎麼能向狗彎下那高貴的脊樑?”
“死……”
水月玉河絕不是什麼羅裡吧嗦的人,司五方一給出態度後,氣勢已經凝聚到顛峰的水月玉河再不多言,閃亮的武士長刀,化為一道耀眼的飛虹,閃電般刺向司五方咽喉。
一路上,帶起血雨無數,那些被突然出現的異像所震驚的偷渡客們,尚未回過神來,便如草芥一般倒在了地上。
他們的頭顱飛上半空,依然充滿著驚訝的目光,看著自己那沒有了腦袋的身軀緩緩倒在地上,那一汪汪血泉在空中化為道道血劍,鋪天蓋地的刺向司五方。
水月玉河,竟以鮮血為媒介,發出了最恐怖的攻擊,鮮血拋灑,只見那漫天的血珠,在一片淡藍色的寒冷刀幕之中,化為萬千血劍,激揚而出。
司五方雖是玄門正宗,三清派上清門下五行宗傳人,但面對這樣詭異而又恐怖的攻擊方式,依然是手忙腳亂。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