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肯定會像河南、湖廣一樣亂起來的!”
李植想了想,站在跪地的百姓中沒有說話。
鍾峰一看百姓們拉出這樣的架勢,立刻說道:“軍長,你看百姓們都這樣了。你若是不入主淮安救民於水火,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鄭開成憂心地說道:“但是天子嚴令我們不能長期佔領南直隸,若是違抗聖旨,恐怕天子失望之下,會做出不可測的舉動。”
李老四吸了一口氣,說道:“然而淮安百姓的拳拳之心,亦是發自內心。我們一走,那些士紳就要捲土重來,這些百姓會受到加倍的報復。東家替天行道,怎能坐視百姓們遭受士紳的欺凌?”
“淮安雖是南直隸大府,實際上靠近河南,這些年災荒頻仍。如果東家不管,恐怕要不了多久也會和河南一樣亂起來。”
李植看著跪地不起的百姓們,點了點頭。
“淮安的百姓,不可不救!”
“我們上奏天子,在淮安建稅務局均平田賦,設立法庭,讓淮安的百姓不再受到士紳欺凌。但是我們在淮安不辦報紙,不設官員,不建學校,不收商稅,不駐紮軍隊。相信天子看了我們的奏章,會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
第六百八十三章 逃跑
周正豪跪在刑場上,看著那些朝自己扔石頭的百姓們,心中苦澀無比。
想不到自己堂堂一個舉人,最後居然是這樣的下場。以前被自己踩在腳底下,自己看都不看的平頭百姓,此時一個個彷彿都變成了主人,肆無忌憚地咒罵刑場上跪著計程車紳。
周正豪看了看身邊,發現淮安府有名計程車紳全跪在那裡。知府袁鳴鹿,致仕侍郎趙可範,舉人黃易公。淮安府十一戶捐款資助錢謙益的地主和文官們全到齊了。
田產是士紳的命根子,沒有田產了逃到外地去是過不上好日子的。這些士紳不捨得拋下大筆的田產外逃,結果如今被李植一網打盡。
捐款給守城民壯計程車紳李植也沒有放過,同樣是抄家斬首。
刑場上此時跪著五十多人。這些作威作福慣了計程車紳們在臺下觀眾的鬨笑中說不出一句話,一個個都是面無人色瑟瑟發抖。
看熱鬧的人群中,許家村的十幾戶農民擠在人群的最前面,就在周正豪的十幾米之外。那許老大似乎是把周正豪的五根金條分給了其他農民,如今五根金條分別被五個許家村的村民拿著。那些村民把金條舉得高高的,似乎是在嘲笑周正豪的愚蠢。
周正豪想起那晚上賄賂許老大的情景,氣得臉上一紅。
他突然往旁邊挪了幾步,朝旁邊一個士兵說道:“兵爺,我要舉報,我要舉報許家村的許老大,他私吞了本該由津國公抄查的五根金條。那金條就舉在他的手上!”
那個士兵聽了周正豪的話,看了看旁邊的連長張宇。
張宇這些天一直跟著李植,倒是知道情況。他冷哼了一聲,說道:“狗舉人你想多了,那金條是津國公賞給許家村村民的!”
周正豪聽到這話臉上一沉,一下子洩了氣。
那個士兵皺了皺眉頭,一腳踢在周正豪的胸口,把他踢回了原先跪著的地方。
許家村的村民看到周正豪的狼狽樣子,分外興奮。許家村的村民知道津國公要在淮安均田賦設法庭,知道他們以後的好日子就要來了。此時又看到仇人伏法,焉能不興奮?
太陽昇到天空中央的時候,一名士兵舉起步槍啪一聲朝天空開了一槍,宣示行刑開始。
師長鄭開成走到百姓前面,朝百姓們拱手一禮,大聲喊道:
“百姓們,我是津國公麾下總兵鄭開成!”
“去年夏天,津國公為國為民北伐韃清,是為了大明百姓的太平。這等機要時刻,江南計程車紳居然籌建江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