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後。因為第一夫人的言行歸根到底要服務於塑造丈夫的政治形象,並沒有什麼自由發揮的空間。
吃糖這件事沒那麼嚴重,塞涅爾看了那篇報道,顯然是競爭中對手慣用的小題大做手段。不過費莉西婭本人卻對此很不高興,她最不喜歡別人說她“沒腦子、沒見識”。
她對幕僚的建議不太滿意。她既不想道歉,也不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那樣冷處理。
“所以你當時為什麼會想吃糖?”塞涅爾也點了根菸,笑著問道。
費莉西婭忍不住嘆了口氣:“塞涅爾,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竟然能聽他們這些人說那麼多無聊的廢話。那個稿子改了不知道多少遍,我聽得都能背出來了。而且這些日子裡每天都在換城市,每天都要去好幾個地方,我真的很累。我當時就是很需要吃一點甜的,才能繼續裝作自己很喜歡聽那些東西。”
“我明白。競選活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為了羅賓的競選,你付出了很多精力,也犧牲了很多自己的時間。”塞涅爾溫言安慰她,知道她是覺得有些委屈。
“可羅賓不明白!他還為這件事和我生氣!”費莉西婭越說越生氣,用力吸了一口煙,然後把菸蒂狠狠摁滅在菸灰缸裡。
塞涅爾輕輕笑了笑:“alpha們總是這樣的。”
費莉西婭抬起眼來看向他,淺棕色的眼睛把塞涅爾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你的丈夫也會這樣嗎?”她大咧咧地問道。
塞涅爾愣了一下,隨即垂下眼,扯起嘴角,強迫自己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他……他不會。他很少過問我工作上的事。”
“那你們的感情一定很好。”費莉西婭往椅子上一靠,沉聲嘆出一口氣,伸手捋了一下自己棕色大波浪的長髮。
塞涅爾維持著微笑,沒有接話。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出於疲憊,亦或是難得在競選團隊裡見到一個能和自己聊幾句的oga,費莉西婭卻開啟了話匣子。
“婚姻真讓人覺得很累。許多人都羨慕我有這樣一個丈夫,但我所有的生活都被困在了‘妻子’這個身份上。”她抬頭望著夜裡的天空,看到幾顆孤零零的星高懸在遠處的天空,“他總是告訴我,我們是一體的,我們需要為彼此而戰,他如果能越來越好,那麼我也會越來越好。可近來我總會懷疑這種想法……塞涅爾,我感覺自己其實什麼也沒有得到。”
塞涅爾手中的香菸燃盡,結出了一大段菸灰,卻沒有抖落在地,戰戰兢兢地攀聚在一起,不願脫離快要化為灰燼的身軀。他低頭看了一眼即將被燒灼到的指尖,緩緩抬起手,就在伸往菸灰缸那一瞬間,菸灰猝然掉落在地。
“費莉西婭,我沒法安慰你什麼。因為當你作為羅賓的妻子出現在鎂光燈下的時候,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他撩起眼皮,眼神裡含著一種很篤定的信念,“無論你是否感到後悔,你現在只能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