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挑男朋友眼睛要放亮一點,我可沒那個美國時間一天到晚救你脫離魔掌。”
“軒轅彌!”為什麼他老愛用話激她、笑她!他就不能對她好一點嗎?真可惡!
“挺有朝氣的聲音嘛。”呵呵的笑聲像故意取笑她的尖聲呼叫,在空氣中迴盪。“我還以為你會被方才那一掌嚇壞,看來你的膽子倒挺大的,很好、很好。”他放心地自顧自點頭說話邊走進門,徒留門外的宿知秋呆在原地,被他的話弄得迷迷糊糊。
他是什麼意思?站在原地的宿知秋百思不解。
他的話很刺人這是事實,但是當她冷靜下來仔細深恩時卻發覺到他言語背後的體貼。
他出來幫她是多事,但如果不是他,她恐怕真的得捱上一掌;之後又立刻嘲笑她把她氣得七竅生煙這也是事實,可是——剛剛那一掌她真的好怕會落在自己身上,怕得直髮抖,但被他一氣之後又什麼事都沒了。
然後,他說了那樣的話,話裡帶著慶幸她沒有嚇壞的意味……
她愈來愈不懂這個莫名其妙就住進她家的男人,他到底是老愛欺負她的壞心眼男人還是——
“小鬼,還不進來嗎?”門裡的軒轅彌出聲打散她的迷惘,讓她暫且丟開這問題。“再不進來我要關門嘍。”
“我不是小鬼!”不知道第幾次重申自己已經成年,但她沒發現自己說這話的語氣已不知不覺從厭惡轉為嬌嗔。“不準再叫我小鬼!”踏著氣憤的步伐,她實在不知道一個男人的嘴怎能壞成這德行。
“我倒覺得小鬼小鬼叫得滿親切的。”
“那是你覺得,我,不、喜、歡!”踏進門,她一個字一個字鄭重宣告。
“那——叫你什麼好呢?”軒轅彌側首詢問。
的確,美麗如她,再用“小鬼”這兩個字叫她挺不雅的。尤其只有二十歲的她雖然天真任性倍於常人,卻擁有無形中吸引異性的清媚,嘖嘖,這樣半成熟的女人呵,她的存在對男人而言是個誘惑。
突如其來的注視教宿知秋忽然一陣心悸,一反平日抬頭頂邊的氣焰,低著頭困窘於自己在他突然注視下亂了譜的心跳。
怎麼回事?他……
“怎麼了?”不明就裡的軒轅彌壓低頭想看清她的臉,誰知道她頭低得更厲害。“不舒服嗎?”
他的手貼上她額頭,立刻被她拍開,纖細的身子轉了面背對他。
“你……你走開啦。”心跳莫名其妙加快就算了,為什麼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討厭,這種感覺好討厭。
“啊?”莫名其妙的軒轅彌更是陷人五里霧中。“小鬼,你到底怎麼了?有病要說啊,今天開始家裡只剩你和我兩個人,就算我們鬧得再僵,一旦生病就不要再跟我鬥氣聽到沒?”鬥氣歸鬥氣,健康歸健康,他可不想宿老回來安他一個照顧不周的罪名逼迫他接下一切。
幾天前他們已經說好,只等宿老這一趟公事回來後就讓他回臺灣,沒有繼承。沒有那套殘酷的計劃,而他會以黑街的力量適時關照千峰集團和她以為酬謝。
如今,他待在巴黎只剩這一個禮拜,這麼短的時間是慶幸也是遺憾——慶幸最後能得到宿老的諒解,遺憾和她終究只能錯身而過成為記憶。
他無法背離黑街選擇她,只好停住難得肯為女人躍動的感情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至於複雜。
只剩一週他就能離開……複雜的情緒首次誠實地流露在他臉上,但走在他身邊的宿知秋渾然未覺,腦海裡只思思念念著一句話——
今天開始家裡只剩她和他?低垂的臉蛋兩側是顯而易見的緋紅,深深埋在胸前,說什麼就是不肯抬頭,細細的聲音斷斷續續問道:“怎麼……江管家呢?爺、爺爺呢?怎麼不在?”
她的詢問拉回他的注意力,立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