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一開始不告訴我,你的身份?”
“母親說,若是我們兄弟有一個人死了,那麼另一個,就要以他的身份他的面容活下去。當時我以為,銘死了。”語氣中滿是苦澀,誰曾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一直護著的弟弟居然會變成自己最大的對手。
“那現在呢?他沒死嗎?”記得他說銘過的很好。
“自然沒有。”笑的悲傷,明亮的眸子裡染上了黯淡,“知道如今我在和誰對弈嗎?我的弟弟,我的親弟弟,從小到大,我用命去護著的弟弟。母親過世後他便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如同一隻受傷的鷹,絕望的悲傷中帶著一份孤傲,看的人心疼。
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將頭埋在他的頸窩中,“我確定了,我的心。你是辰,而不是別人。”喃喃低語,就是這樣的一副神情,自己堅強卻還要去安慰別人,那時,他是痛苦的吧,她居然一點都沒有瞧出來。
“小羽兒。莫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蹭著她的臉頰,“不是你的錯,知道嗎?若是這一道坎都過不來,那我寧願親手了結了你的性命。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知道,知道很多,但是不太確定,我不會告訴你的,除非有一天,你有了一顆心。”意有所指,說的不明瞭,但是欒羽卻是聽出了他的決心。
“我會自己走出來的。只是心裡煩,找不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很亂,所有的東西都不是我想的那樣,有些想要逃避,卻倔強的讓自己面對。”緩緩述說著自己心中的煩悶、糾結,兩人依靠在一起,美得如同一幅畫卷,不似人間的人物,滿池的荷花也連帶著有了幾分亮色。
“要我陪你幾天嗎?”風漸漸的涼了,聲音低不可聞“又使用魅術了?”察覺到她瑟縮了一下身子,皺眉問道。
“嗯。那個鍾祈你知道什麼人嗎?”撅起嘴唇,臉上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你怎麼不去問冷鈺佐雪他們。”挑挑眉毛。
“跟他們不熟,還不習慣用你的勢力,弄得我好像很沒用一樣。”抽抽鼻子,伸手揉了揉眼睛。
“晨翼本來就是你的。”將她抱的更緊了幾分,“真想就這樣陪著你啊。”嗓音低沉。欒羽臉龐一紅,從他的懷裡掙出來,羞澀的絞著手指,“你怎麼來了?”垂頭不敢看他。
“不來怎麼能看到我的小羽兒哭鼻子呢。”手掌貼在她的背上,“不要動。”一絲暖流遍佈四肢百骸,欒羽自是知道,他在用自己的內力為自己恢復。
“莫要將自己逼上絕路,此次是冷鈺的過失了。”眼眸中閃過一道寒芒,又很快隱去化為了不甘與憤恨。
“到也怪不得他,畢竟我始終都要靠自己。”搖搖頭,倒是自己太過嬌氣了,“你怎麼來了?”
“不放心你一個人。”重新將她攬進懷裡,“萬事小心,保全自己為上,知道麼?”
“嗯。”點點頭,“鍾祈是什麼人你還沒說呢?”
“熙國的。熙國大將沐斂亭之子,同時也是木棲樓的人。”
“木棲樓?”疑惑不解。
“對,木棲樓。你莫要以為這天下只有晨翼和影閣,江湖要比朝堂變換的快很多。木棲樓也算是一個老牌兒勢力,收羅天下美女,或是魅惑君王,或是誘惑王公貴族,他們的勢力盤根錯節,連我也不敢輕易動。不是說弱,事實上木棲樓早已名存實亡,幾個當家的人物也過起了自己太平富貴榮華的日子,只有一小部分人在支撐木棲樓的運轉罷了。”
“不會是要把我送給某國的君主吧?”指指自己的鼻子。
“自然,而且這個君主說不得還是熙國之主呢。”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要走了,有時間再去看你。”
“你找得到我嗎?”紅著臉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