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合情合理。忙報了名號進了楚府,將周府那一幕說給楚喬兒她爹孃聽了,還不忘將周老爺的蠻橫和對越歌的虐待添油加醋說了一番。聽得楚老爺當場拍案而起,帶著一干家丁浩浩蕩蕩的殺到周府去了。
周府的家丁在門口攔了半日。愣是沒攔住來勢洶洶的一群人,被衝了進去。
楚老爺直接帶著人殺到了廳中,一眼便看見正被人圍起來連託帶拽,正哭得悽慘的自家女兒,心中一陣怒火起,順手操起門口小几上放著的花瓶就朝正端坐在廳中的周老爺腦袋上扔去。
驚呼聲四起,周老爺眼疾手快閃了一下,但畢竟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腿腳沒得從前靈活,被桌子腿勾了一下,雖是閃過了要害,但額頭還是被花瓶颳了一下,刮出一道兩寸長的口子來,當時血便流了半張臉,把五夫人嚇得一下子跳了老遠,生怕臉蛋上也被來這麼一下,白白破了相。
周老爺一手捂住傷口,急急道:“楚文峰你做什麼!這是我周家。哪容得你在此撒野!”
楚老爺一聽更是怒不可遏:“我做什麼?我女兒還被你綁著,臉上腫得這麼高,真是欺我楚家沒人了麼?!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楚家的厲害!”
周茹眼看兩邊要打起來了。急了眼上前來拉住阿麼的袖子:“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阿麼不動聲色甩開她的手,護著楚喬兒,冷著臉道:“是周老爺欺人太甚了,方才我說這是楚家小姐他不信,眼下楚家人找上門來了他還是不信,莫不是非要鬧到公堂上去,才能放人不成?”
周茹聞言愣了:“這……這……難道她真的不是越歌……”
楚喬兒被綁回來,還沒來及開口就被她莫名長了嘴,是又委屈又生氣。還被嚇得夠嗆,被阿麼護著這麼久好歹緩過些神智來。見周茹湊過來,心下一怒。揚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周茹被這耳光給打懵了,捂著臉瞪著楚喬兒許久才緩過神來。
果然不是越歌,一個低眉順眼的樂姬不會有這樣傲氣的表情,更不會有膽量出手打她,難道眼前這個和越歌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真的是楚家的小姐?
兩家人吵吵鬧鬧爭執不下,到最後竟然真鬧到了公堂之上,審理此案的官員與楚府是舊交,也見過楚家這位大小姐,當即便見了分曉,周老爺吃了個大虧,不僅被訓斥了一頓,還被勒令腆著老臉跟楚喬兒父女道歉,還得賠銀子做安撫,白白折騰了一場,折了銀子不說,連額頭上的傷也白受了。
到現在唐鑑才明白,原來什麼計策什麼安排的都是他想多了,被周府扣下的就是楚喬兒本人,根本就不是他先前想象的那樣,不由悔得腸子都青了,只恨當時留在周家護住楚喬兒的人不是自己,從回到錦雲衣閣就開始長吁短嘆,嘆得剛剛從外面回來的越歌一臉莫名。
眼下天色已晚,越歌匆匆回府見大門緊鎖,只好先來了衣閣,卻不想阿麼和唐鑑都在。
唐鑑見她來了,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這麼晚了你到哪去了,我們都還以為你給周府人抓回去了呢!”
越歌解釋道:“……我去徐家給小姐送衣樣,恰逢她快要出嫁的表姐將嫁衣給刮破了,就在那裡幫著修補了一下,不成想竟然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都在,盈兒還沒回來麼?”
阿麼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給越歌,越歌接過來一看,當時就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你從哪裡找到的這個?”
唐鑑伸頭看了一眼,竟然是越歌賣身周府的賣身契,方才人亂哄哄的打成一片,他還以為阿麼一心護著楚喬兒去了,沒想到他還順手牽走了周老爺的殺手鐧。
不知道周老爺發現這東西丟了,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阿麼拉著越歌剋制不住顫抖的手,將賣身契伸到了燭火上。
燭火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