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起來,皺眉道:“此事還有何人曉得?”
何無忌道:“只有為我掩飾的幾位兄弟知道,他們全屬玄帥的親兵系統,絕不會出賣我們。”
劉裕道:“你是否升了官呢?”
何無忌道:“我現在是可領軍的先鋒將。唉!我真不明白二舅,他是否要把你趕盡殺絕呢?你曾到廣陵來我是事後才知道,二舅公佈你和他立下的令狀,惹起軍中很大的反感,實是不智。他又秘密召我去人,要我負責斷去荒人後撤之路。告訴我,我可以幹什麼呢?”
劉裕一對眼睛立即亮起來,道:“這支水師部隊是否由你全權指揮?”
何無忌道:“我的副將是二舅的人,不過我可以幹掉他,我是豁了出去哩!”劉裕愕然道:“疏不間親,你這樣做,不是等於背叛劉爺嗎?”
何無忌雙目透出崇慕的神色,堅定的道:“我隨玄帥南征北討多年,在他身上學到很多做人的道理。只有義之所在,認清方向,方能擇善而從之,做個頂天立地為國為民的好漢子。所以安公棄女婿王國寶而不用,玄帥不挑選二舅和何謙而揀你。事實上玄帥也可以栽培謝琰,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正因大義當前,家族也要放在次—等的位置。二舅的確令我失望,竟與桓玄之輩為伍,你又沒有威脅到他的地位,不但不懂珍惜你這晚輩,還要整治你,誰人心服呢?玄帥生前很欣賞荒人,贊他們有不甘於屈從命運的大無畏精神,二舅卻偏要在他們四面楚歌的時候落井下石,教人齒冷。”
劉裕明白他是因想起謝玄,所以眼中現出如此神色,更感覺到他是言發於衷,字字真誠。點頭道:“你不用直接捲入此事內,卻可以幫我—個大忙,事後亦不會被人看穿你和我的關係。”
何無忌一呆道:“怎能辦得到呢?”
劉裕道:“你明白我們現在的情況嗎?”
何無忌茫然道:“我只知執行二舅的指令,其他一切都不清楚。”
劉裕扼要的解釋一遍,聽得何無忌目瞪口呆,既想不到有兩湖幫和荊州軍牽涉在內,更想不到劉牢之如此狠絕卑鄙。
劉裕心忖怎都要博他孃的一鋪,希望以謝玄的慧眼,不會看錯何無忌這個人,遂說出自己的計劃,道:“你只須虛張聲勢,在我們離開新娘河的一刻,驅船隊逆流而上,過新娘河而不入,直趨渦水和淮水交匯處,此戰我們將可穩操勝券。”何無忌欣然道:“沒有問題,我可以裝作須於淮水佈防,以肯定你們沒有回來,誰也不會懷疑我在暗助你們一把。”
又定神打量劉裕,道:“玄帥確沒有挑錯人,這確是在如今的形勢下最高明的策略。”
劉裕伸手抓著他的肩頭,道:“兄弟!你的雪中送炭我永遠不會忘記。”何無忌苦笑道:“我的心情很矛盾。唉!怎麼說好呢?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很多人不看好你們今次反攻邊荒集的行動。”
劉裕微笑道:“假設我們成功了又如何呢?”
何無忌—震道:“二舅會更顧忌你。”
劉裕曬道:“顧忌我又如何呢?他可以不讓我歸隊嗎?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你二舅大有可能背叛與王恭、桓玄和殷仲堪的聯盟,改投司馬道子。”
何無忌色變道:“不可能吧?二舅現在和何謙勢成水火,怎有與司馬道子合作的可能性呢?”
劉裕沉聲道:“司馬道子殺了何謙又如何呢?”
何無忌啞口無言。
劉裕拍拍他肩頭道:“人是會給權力和富貴矇蔽的,你二舅已再不是以前的劉牢之,任何阻礙他達到目的者都會被他剷除,我不例外,你也不會例外,所以小心點。”
何無忌有點難以啟齒的道:“將來有—天如劉兄處於—個可以決定二舅生死的位置,劉兄可否看在我的分上,放他一馬?”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