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得主動找我,我怎麼能錯過。”
我莞爾一笑,“錯了,以前我想找你,都沒機會。”
“現在我自由了,卻沒機會了。”迴轉的千姿百態的燈光中,我從他眼裡看到了自嘲的意味。
“往事不提也罷。”我捏了捏酒杯,尷尬地笑笑,示意他收起那抹悵然。
這樣的對話多了真的沒意思,況且也不能改變什麼。
“怎麼,不開心嗎?”他似乎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情。當然,或許是我表現得太明顯了。
我不可置否地一笑,低頭搖晃手裡的酒杯,“你和予憾現在怎麼樣?”
“我和她真的分手了,好久沒聯絡了。”他和平靜的答道。
“你和她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我說過我們的問題由來已久。”他低低嘆了口氣,在這吵雜的環境中若有如無。
我誠懇地道:“你知道,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幸福,否則,我早就到予憾手上去搶你了。”
顧沉康很愉快的笑出聲來,“我現在等著你來搶。”
“晚了。”我抿了口酒,別開眼道:“我移情別戀了。”
心裡多少有些不耐煩,因為這些對話曾經有過,而且也戳中了我的痛處,回憶再美好,一旦被破壞,就怎麼也補不回來了。
他呵呵一笑,回身看眼四周,指著舞池裡不斷扭動身體的性|感男女,在我耳邊大聲問:“還記得當年酒吧開業的那天晚上嗎?”
我被他問得一愣,也大聲回答:“記得,當然記得!”
“晨晨,酒吧要關門了。”震耳欲聾的舞曲突然停下,我清晰地聽到他這句宣判的話語。
我一驚,“為什麼?”
他的唇邊露出苦澀的笑容,拿來一瓶啤酒,就這樣一口吹下。
我想伸手奪過,卻無能為力。
舞池裡人群散去,DJ放了一首歌,許嵩的《情侶裝》。
他輕輕地跟著哼,“不是穿上情侶裝就可以裝情侶,不是小心翼翼就能重演這場電影……不是模仿你的習慣就能離你更近,太堅強是軟弱,太頹唐是折磨……抵不過你最後一句好聚好散,能不能當成彩排 ……”
不是穿上情侶裝就可以裝情侶……
顧沉康的嗓音不適合唱許嵩的歌,但這句歌詞深深的敲擊在我心尖上,駭人心神。
透過吧檯乳白色的折射燈,我看到他落寞傷感的神情,心裡一動,“告訴我,我想幫你。”
他抬頭,“什麼?”
“告訴我你的身世,我想幫你們,我不信你對予憾沒一點情分,我也不認為你是個無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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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四章 身份 。。。
“我是私生子,是我父親外遇下的產物,所以春暉母親從來不把我當人看。”
顧沉康搖著酒杯若無其事地撕開那些血淋淋的真相,好像這些無奈的事實、難言的苦痛在他心裡從來都是無足輕重的。只是光怪陸離的燈光折射在他臉上,能夠清晰的看到被歲月糾纏的痕跡,然而正是這些痕跡,驗證了他非一般的人生,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喃喃地向他道歉,他卻不可置否的一笑,“如你所想,從小我就被人指著鼻樑罵野種。我媽……後來實在受不了流言蜚語,被外公趕出家門,含辛茹苦撫養我。”
很狗血的真相,卻實實在在地發生在身邊人的身上,我處於無法思考的狀態,我想包攬,包攬朋友們的苦痛,卻明明白白地看清了真實的世界在我身邊是如何不堪上演一出又一出離奇無奈的戲曲。
男人的出軌往往沒有任何緣由可言。他們或許是獵奇的心態,或許是厭倦了家裡的“黃臉婆”,或許本性就如此花心,也或許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