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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包我有點不好意思,隨口罵了句“無賴流氓”便憤恚地往浴室方向走。
顧春暉突然一把拉住我,急急道:“這麼晚了,幹嘛去?”
我納悶,指指衛生間的門,沒好氣地說:“尿尿!不行啊!”
顧春暉觸電似的縮回手,嘴角抽了抽,避開我凝視的目光,訓斥道:“女孩子文雅點。”
我冷哼一聲,不理他。
其實說實話,顧春暉這人除了流氓一點,別的地方倒還過得去。可就是這流氓行為才要命啊!哪天要是驟然色心大發,那我保留了二十五年的貞操可不得就被一流氓給糟蹋了!這麼一權衡利弊,我心下越想越不安,剛剛突起的一些不離開的念頭就這麼生生的給扼殺了。
要不算了,還是回我自己的小狗窩?
終究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雖然我那狗窩小的可憐,轉身的地兒都沒有。
我心情低落、動作木訥地從洗衣機裡裡面撈出剛洗完的衣服,準備拎到陽臺上去,門口響起一陣門鈴聲,隨後傳來顧春暉踢踏的腳步聲。
我抖抖手上的溼衣服,心下猜測這麼晚了該不會是顧清雨回來了?
這樣一想,心情稍微雀躍了些,顧清雨回來我就不用只對著那流氓一個人的臉了。
沒想到出了衛生間,卻非常意外地看到了一個我想見又不敢見的人影——舒予憾。
顧春暉似乎沒有給她好臉色,頗帶點不耐煩地問:“你來幹什麼。”
舒予憾維持她一貫的優雅,微笑著答道:“我來看看衍琛。”
一轉頭,正對視上我的目光,“衍琛。”
我不自然地笑著迎上去,“怎麼來得這麼晚啊?”
“不好意思,加班晚了,想著你今天生日,就不管不顧地過來騷擾你們了。”
我佯怒,“什麼騷擾不騷擾的,快進來。”
舒予憾姿態妖嬈地落座到沙發上,我連忙給她倒水。
她按住我的肩膀,給我一個嗔怒的表情,“見外了不是?我不渴。”
心裡咯噔一下,募然想起從前舒予憾來我們家,從來都是橫行霸道,鬼子掃蕩似的。可是現在……我心情黯然了下去,是她的熱絡更促成了我的禮貌。我不是聖人,做不到心無雜念,也不是無賴,做不到那麼厚臉皮。雖然我從沒得到過顧沉康。
正發愣之際,不知打哪冒出的顧春暉在我身後說:“把桶給我。”
“啊?”我一時沒法反應。
“把桶給我,我把衣服晾了。”他指指我還提在左手上的洗衣桶。
我正要遞給他,突然想起裡面還有我好幾件內衣,連忙推辭,“不用了,我自己去晾。”
他皺眉看我。
我回瞪他一記,抬頭正對上舒予憾若有所思的曖昧笑容。
我提著桶子落荒而逃。
我難過的嘆息,和舒予憾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從前勾脖攜手的日子早逝去了。都是我的錯。
心情黯然地曬完衣服,轉回客廳。
老遠,就聽到了客廳的爭吵。
舒予憾刻意壓低的聲音清清楚楚傳入我耳朵:“別激動,你想讓她聽見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顧春暉如是冷笑。
“顧春暉,這件事的最終受益者是你。”
“哼,是嗎?別忘了這件事的最終受害者是她!”他的聲音透著幾分激動。
“喲,這麼快就開始維護她了?真是情深意切。”
“於你而言,不該值得慶賀嗎?”
我躲在暗處很是訝然,這麼……我無法拿出形容詞來形容此刻的舒予憾,現在的她在我眼裡是陌生的,是不可思議的。透過窗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