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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綠依的名字就在揚州城中叫開了,各大酒樓茶肆爭著請他去串場,有錢人家唱堂會也都點他的名,甚至有那一幫成天喜歡舞文弄墨評戲聽曲的閒散文人,評的揚州城的幾大生、旦名角兒,把綠依也排入了其中。總之綠依算是在這小小戲臺上唱出了名氣,捎帶著把“瑞慶班”這個本屬於二流的戲班子提高了聲譽。
名氣來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就隨之而來,美景如畫的揚州本是自古聞名的煙花之地,青樓歡場林立,名妓嬌娘如雲,是無數尋歡客流連忘返的溫柔鄉。當地民風亦是狎褻好淫,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無論貴賤皆好此道。
戲子,有時也等同妓者無異,做的俱是出賣色藝換取錢財的勾當,綠依那清秀的容貌溫宛若女子的舉止形態,著實迷得不少人失魂落魄,常有那貴人老爺以宴客堂會為名把他叫去,一呆就是兩三日,這裡頭的緣由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誰也不會吱聲,班主是靠戲班吃飯的,更加得罪不起這些捧場的正主子,也就裝糊塗任憑他們把年少的綠依當個玩物似的捏來揉去。
就連綠依自己也覺得無所謂,其實早在綠依剛剛十歲的時候,他那位嚴厲的師傅,也就是戲班的班主,就已經對他做過了同樣的事情。第一次的驚恐痛苦與屈辱,早就被以後無數次的經歷遮蓋的無影無蹤了。那些老爺們事後總會有豐厚的賞賜給他,他也就接下,錢財與名聲對於綠依來說都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他生活的世界,只在戲臺上,在通明的燈火裡,在緊鑼慢板的曲聲中,只有披了戲衣,入了角色,借了戲中人的靈魂,他才會感覺自己還是一個人。
綠依上頭的幾個唱生角的師兄,也都小有名氣,每次演出也自有一批有錢的小姐夫人跟著捧場。綠依常聽他們在私低下評論哪位貴夫人出手闊綽,那家的千金小姐長的漂亮,漸漸的,一個名字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綠依耳中――呂涵月。
這呂涵月芳齡二八,乃是江南絲綢大戶呂政的女兒,呂家祖上曾做過江蘇巡撫,在這一帶也算的上是知名世家,後人不做官改為經商,絲綢生意做了幾代人,到了呂政掌管時已是生意遍佈全國,大小綢緞莊遍佈大江南北,每到夏秋旺季,用來承載貨物的烏棚船經常堵塞了河面,就連京城裡後宮所用絲綢織物也有不少出自他家。呂政這樣一個商門巨賈,取妻自然也是三房四妾,兒子生了好一堆,只有不惑之年才得了涵月這麼一個女兒,當真是寵得緊,走到哪裡都如眾星捧月一般。偏偏這呂涵月又生的貌美如花,是揚州城裡數一數二的美人,城裡所有的富家公子無不以她為追求的目標,也不知看上的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家產,又或兩者兼有。涵月小姐和她父親呂政一樣喜好看戲,時常光顧揚州城裡最大的酒館戲樓――“慕雨樓”。要知舊時未出閣的女子多半都不會在外拋頭露面,偶爾出個門還要重簾小轎的乘著遮著,便是喜好看戲的也都是把角兒請到家裡來唱,可這位涵月大小姐可與眾不同,只喜歡在熱鬧的戲樓裡看戲,這慕雨樓裡也就常年為呂氏父女備有單間雅閣。綠依是常在慕雨樓趕場的,只是呂家小姐端坐雅閣,他從未得見。
說也正巧,沒過幾日趕上端午,呂夫人壽辰,大典之後少不得大擺筵席,還請了南昆的幾大名角來唱堂會,豪門大宅裡的堂會,一唱就是大半日,名角們唱累了要歇息,堂會開頭中間要有墊場,梨園行話這樣的戲,叫做帽戲,瑞慶班就被請來唱這樣的帽戲。
也正是這一出帽戲,使得綠依見到了他命中的剋星,今生的冤家――呂涵月小姐。
唱的是一出《玉簪記·琴挑》,綠依輕裝上陣扮年輕貌美的道姑,與師兄扮的書生對戲,臺上的綠依一面撫琴一面輕嚨慢捻婉轉吟唱,以琴曲委婉的表示自己對書生的愛慕與現實的無奈。優美的唱腔引得臺下老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