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守得鐵桶一般,在老太太院子裡,終究要忌諱些。
“我不要姨娘。”鄭元駒抱住如意:“我錯了,我不該誤會你,我混賬。寧順,你別把我推開。”
如意一愣,苦口婆心的解釋:“我這邊要排日子呢,四個丫頭,你喜歡哪個,我也好排著……”
鄭元駒面色沉沉的,完全沒有了睡意,殊不知如意壓根兒沒聽到他說的關於“誤會”的解釋,而是對自己說,就這樣。把日子排出來,大家都好,把自己的排卵期排出來……其他的時候……
這些日子。沒有鄭元駒插手的後院,也不難過的。
“寧順,咱別這樣,院子小,我也不要什麼丫頭姨娘,等事兒了了,咱們兩個帶著老太太、太太就回京裡去。”
如意才想起任二旺家的說的話。
“……她說,是西府老太太動的手,為的。就是金夫人來做填房。”如意細細把話說了。
“她真這麼說?”鄭元駒收斂心神,如意嗯了一聲。帶著鼻音,有些困頓了。
鄭元駒沒說話。一會兒再喊如意,只聽到她輕輕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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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十一月十三,黃曆上寫的是諸事皆宜。
寅時初,玉環就來敲門,迷迷糊糊的如意想到今兒是什麼日子,一下子就起身,把正要喊她的鄭元駒嚇了一跳,張口還來不及說話,如意就叫了玉環進來,自己三兩下從他身上爬了出去。
鄭元駒也跟著下了床去四件櫃裡找了一陣子,平時如意都會問他第二天要去哪兒,給他把衣裳搭配好疊好了放在四件櫃衣裳的面上,這會兒如意不搭理他,他找了半天:“我的朝服呢?”
他說的是麒麟袍。
金盞正給如意梳頭,玉環轉到床後開啟箱子:“大爺,你的衣裳在這兒呢。”
鄭元駒一瞧,他的衣裳可不就都折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了箱子頭!
他自己拿出麒麟袍套上:“給我梳頭。”
“讓水仙和荷花來伺候大爺,玉環,把我的衣裳整理出來,瞧瞧可還差什麼,對了把老太太給的金鎖找出來。”
水仙和荷花,就是西府送來的四個丫頭裡留在房裡伺候的兩個。
鄭元駒黑了臉:“讓那兩個丫頭滾!”
玉環左右為難,看看如意又看看鄭元駒。金盞手巧,三兩下給如意梳了中規中矩的雲髻,兩側一對點翠蝴蝶簪,綴了細珠流蘇,中間一個分心大鳳釵,顫巍巍的鳳尾巴分了五股,因為是實心的,還能做壓發。
如意的首飾衣裳都是金盞看管的,金盞拿住昨夜備好的一套點翠首飾,燈籠耳墜,點翠金項圈配上頭上對稱的點翠蝴蝶簪,頗為俏皮。
“就這個吧。”如意看了一眼鄭元駒,正直直的盯著她,她展眉一笑:“呆會兒我給大爺梳頭可好?”
雖說美人笑靨如花,鄭元駒卻一絲兒高興勁兒都提不上來,悶悶道:“嗯。”
穿著紅色麒麟袍的他分外精神,如意收拾好,也挑了一件紅色羊皮金邊的衣裳,和他頗為相配,鄭元駒才臉色稍霽,坐了下來。
如意本以為給男子梳頭是件簡單的事兒,不過梳起來紮好挽髮髻再用冠束住,鄭元駒頭髮多,抓起來一大把,她手都舉酸了都沒抓完。
“金盞,還是你來吧。”放下梳子就要走。
“你去哪兒?”鄭元駒問她。
“我去瞧瞧老太太好沒有,這開祠堂的時辰是定下的。順便問問花間娘,客人們的早飯備得如何了。”如意細細交代了。
鄭元駒沒說話,如意出門就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道:“趙如意,你做的很好,很好。”
而後去了上房。老太太也起了,見如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