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了。
出了屋,袁浩直接回到自己的屋裡,桌子上已經擺上了白麵饅頭和酒肉,早已經餓得有些難受的袁浩坐下去拿了筷子就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想著,也不曉得那個死丫頭咋樣了,他昨天就那麼把人丟下好像不太好吧,媽蛋怎麼又想那個死丫頭了。
咬了口饅頭的袁浩萬分鬱悶,都怪他大哥說什麼成家的事情,害他忍不住就想到那個死丫頭,得打住了,那死丫頭可是人家的婆娘啊,跟他一文錢的關係都沒有,是死是活關他毛狗的事情。
對了,吃了飯幹什麼去呢?要不拿本論語出來讀一遍,或者寫幾張大字,好像他有些日子沒寫大字了,要不還是寫字吧,先生說過,寫字能平心靜氣,對,就寫字了。
某個糾結的孩子在鬱悶中吃了早中飯,接著在糾結中去寫字,只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寫字的結果是越寫越毛躁,越寫越不像樣子,最後是慘不忍睹,就沒一張合他心意的,寫一張揉一場,屋裡丟了滿屋的紙團。
不說某人的糾結,只說宋家村的事情,宋文祥終究還是被過繼到了七太公門下,沈蘭算是徹底擺脫了宋如海一家人的控制,畢竟沈蘭如今已經算不得宋如海的媳婦了,反而是隔個房頭的人家了。
過繼當天沈蘭孃家人自然全來了,自此以後沈蘭就不再是宋王氏的兒媳婦了,而是侄媳婦,以後宋王氏更不能上門去騷擾了,否則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要被說成假過繼騙人家產的黑心人,到時候就不僅得罪了沈蘭,還得罪了整個村的人,宋如海如果不想被出族,他們夫妻最好是安分一些,再要找沈蘭的麻煩,就算是欺負旁支子侄了,族裡是不被容許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對於終於擺脫宋如海一家的糾纏,沈蘭打從心底覺得愉悅,至於沈孝全等人參加完儀式就回去了。對於沈蘭不要祭田的事情也沒多說,雖然他們自己也沒多少田地,這個時候的人最是看重田產,能夠縱容沈蘭這麼行事。多少還是說明沈孝全顧忌女兒在宋氏家族的地位,否則一般人聽說平白得了幾畝田產,還不高興得瘋了,哪裡還會放棄。
這次沈蓮也留了下來,因為沈梅到了說婆家的年紀。自然不好住在姐姐家,而沈蓮年紀不大,要說婆家還要等上兩年,所以住下倒也沒什麼關係,其實沈蘭還是有些擔心,雖然家裡的房子不少,可是問題是有點鬧那啥,她自己住倒也不怕,她擔心幾個孩子受到驚嚇,但是畢竟自己這邊糧食不缺。幾個孩子留下來並不會增加負擔,反而能幫不少忙。
另外沈趙氏的小雞也在孵化中,至於找奶羊的事情,沈趙氏也打了包票,此外還和沈孝全商量找機會把沈蘭那小半倉的高粱想辦法拿出去賣,畢竟這個時候離夏收還有些時候,糧食屬於緊俏物資,價錢並不低。
過繼次日沈孝全就趕了一輛牛車過來,牛車上安置了好幾個籮筐,筐都被篩子遮著。隱約總能看到裡面裝了高粱米,頓時村裡人都議論紛紛,都覺得沈孝全疼女兒有些過分了,這簡直是要把家都搬到沈蘭這裡了。
不過這樣的傳言並沒有多久。因為大家都知道了之前沈蘭在集市上的事情,這才知道沈蘭從別人處得了十兩銀子的事情,大家才恍然大悟了起來,原來不是沈孝全疼愛女兒,而是沈蘭走了狗屎運,白白得了十兩銀。
知道情況的宋王氏氣得幾天沒吃飯。心裡堵得跟什麼似的,那可是十兩銀啊,就這麼白白便宜沈家的人,想起來宋王氏就覺得氣悶。
其實所以人都誤會了,沈孝全並沒有拿糧食過來,而是來沈蘭這裡拖糧食出去賣,事實上那些筐底下都是石頭,只是在外面灑了一層高粱米,等到了沈蘭家裡,再將石頭全部倒掉,換上沈蘭家的高粱米,再乘著天不亮沈孝全趕著馬車去縣裡賣,賣完米沈孝全再趕回沈蘭家裡住下,次日依然如此,這樣倒騰了三天才將沈蘭家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