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路往南而來,看看天色將晚,卻走得還慢,李秋水對尚可道:“這樣走下去,等我們到了臨安,只怕完顏洪烈已經拿了歲貢走了,不如你和郭靖共乘一騎先去吧,我們隨後趕來。”
尚可斜睨著李秋水,眼神卻又瞟向楊康,心想你上輩子就是喜歡這種小白臉,難道又是舊病復發了?
李秋水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的心思,不由得輕輕地“呸”了一聲,又打了尚可一下:“死丫頭,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我是為了讓你和那個傻小子說清楚,就算說不清楚,你自己也要想清楚!不然你們這樣不清不楚的,終是要害人害己的。”
李秋水說這話也是有切身體會,前世的無崖子就是一直不說自己到底喜歡誰,結果搞成這樣的結局。如果無崖子明說自己喜歡李秋水的小妹子,就算李秋水和童姥再恨,也不可能公然與無崖子過不去。
就像無崖子和李秋水在無量山隱居,童姥並不是不知道,但她也從來沒有率領靈鷲宮的人去進攻小鏡湖。
尚可倒是聽了李秋水的話,覺得她說得有道理的——她心裡其實也挺煩這種近似曖昧的狀態的,而且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如果有與郭靖獨處的機會,理一理心緒,確定一下自己的心意也好。
於是便過去與郭靖說了,郭靖略一沉吟,居然也就應了——這一則是他也想與尚可獨處,二來剛才南希仁和韓小瑩都讓他不要與楊康同行,在心中更要提防這個新結義的兄弟。
而且這時四人尚在效外,小紅馬馬快,腳力又健,一騎雙馱也不會影響太大,若是盡力奔跑,也許能趕到城鎮,不必露宿野外——郭靖心疼尚可,不肯讓尚可在野外露宿,自然也就同意了李秋水的提議。
於是尚可便上了郭靖的馬,與他一起縱馬狂奔起來。
小紅馬似是知道上次郭靖為它洗淨身上的寄生蟲是尚可的主意一般,對尚可也是十分馴服,跑得不但快,而且穩,讓兩個人在它背上只感受到風馳電掣的快意,卻沒有顛簸之苦。
尚可坐在前面,郭靖雙手握韁,如同把尚可擁在懷中一般,尚可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甚至有點心跳加速——其實在上馬之前,尚可就有過這想的考慮,但想到郭靖乃是正人君子,所以也就不怎麼在意了。
所以換句話說,如果要讓尚可和歐陽克共乘一騎,只怕尚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
而郭靖果然毫無察覺,只顧打馬狂奔,生怕進不了城鎮,要尚可露宿野外——此刻正是六月夏末,天氣尚熱,若是露宿,蟲蚊之苦也挺煩人的。
尚可有心讓他放緩些,便道:“不用急,若真趕不得到鎮上,便是走上一夜也無妨,我並不會乏的。”
郭靖知她說的是實情——尚可的內功其實在郭靖之上,但卻哪裡捨得讓尚可露宿,便道:“三師父說,以小紅馬的腳力,亥時左右便可趕到前面小鎮上的。”
尚可看了看月亮,覺得離亥時還早,便道:“這樣跑到亥時,馬也累壞啦。你三師父是馭馬高手,卻視馬為工具,我卻心疼這馬哩!”
郭靖直直地道:“你怎麼能和這馬相比,相比之下,我更心疼你呢。”
郭靖快人快語,他本是更重人的,就像原著中初相識時,就能把小紅馬相送於黃蓉一般,但是這話卻讓尚可臉紅心跳起來,心想真沒想到郭靖也會說這樣的話。
這時小紅馬忽然放慢了腳步,開始低聲嘶鳴起來。本來這是一匹很通靈性,卻也喜歡賓士的馬,只要主人不讓它停,它是一定要發足狂奔的,如今突然停下,顯然是有什麼變故了。
尚可和郭靖這時內功都有了一定的根基,仔細一聽,便聽到前方傳來一陣若有似無的哨聲,而且還有一聲奇怪的嘶嘶聲。
尚可循聲一看,只見地上有幾條蛇在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