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安羽彤打來的,向隋戈詢問藍蘭的情況。
以藍蘭現在的修為,自然是從電話中聽到了安羽彤的聲音,並且也聽出了安羽彤語氣之中的關切。
藍蘭心頭不禁一暖,從隋戈手中拿過手機,輕聲說道:“安安,我很好,謝謝你了。”
“你在隋戈旁邊,那我就放心了。”安羽彤竟然已經掛了電話。
很顯然,安羽彤這丫頭倒也識趣,不想遠距離破壞藍蘭和隋戈兩人的二人世界氛圍,所以很明智地就結束了這一次通話。
隋戈如今智力超群,當然是明白安羽彤的心思。
不過,對於隋戈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跟藍蘭將關係更進一步。隋戈本以為自己可以安於和藍蘭之間的朋友關係,但是當他今天見到藍蘭的時候,便知道那是自欺欺人。
同樣,藍蘭大約也明白了這一點,所以之前兩人的那一吻,才吻得那麼認真、那麼深切。
安羽彤想給兩人留下一個美好的二人世界,但是並不代表其它人也會。
隋戈的手機倒是沒響動了,但是藍蘭的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接了電話之後,藍蘭的臉色就變了,她正要向隋戈解釋,隋戈卻說:“我都聽見了,我們馬上回去!”
隋戈拉著藍蘭,頃刻間就回到了藍蘭他們電視臺的臨時駐地。
藍蘭的一個同事,一個年輕的男攝像師犯病了。誰都不知道他是怎樣發病的,但是毫無疑問,他的確已經感染了這種瘋狂病毒,並且將另外一個女同事給咬傷了。幸好,這個攝影師被其他人用電線給捆住了,才沒有傷及更多的人。
但是毫無疑問,這個攝像師的犯病,讓整個駐地籠罩了一層陰影。
畢竟,他們去採訪的時候,都是穿過防護服的,如今居然還是有人感染了,那就說明防護服是沒有什麼作用了。
隋戈和藍蘭回到駐地的時候,有兩個人正向帶隊的新聞組長嚷嚷著要回去了,再也不呆在這個鬼地方了。藍蘭上前向這兩個人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們兩個大男人,究竟怕什麼!更何況,大家一起來的,當然要一齊回去了,這才是共同進退,你們現在想回去,那不是當逃兵麼,我真是看不起你們!”
藍蘭的口才一向不錯,而且她義正言辭地訓斥人的時候,氣質和氣勢都很到位,正因為如此,她才能成為新聞界中反腐、打惡的“俠女”,也算是獨樹一幟了。藍蘭能夠成為帝京市一家電視臺的新聞主持人,也正是因為她的氣質很適合很到位。
這兩個人聽了藍蘭的話,不禁有些面紅耳赤,其中一個辯解說:“我們也想要共同進退的。但是你看徐敬,他已經瘋了,被感染了,如果我們再不離開這裡的話,也會變成跟他一樣!”
“所以——你們就打算放棄他了?”藍蘭冷冷地說,“徐敬只是病人,他需要的是照顧和及時治療。而你們,居然打算將他棄之不顧。你們也不想想看,如果你們感染了,卻被人遺棄不管,那又如何?”
兩人被藍蘭訓斥得一時間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候,卻見帳篷外面一陣躁動,說是徐敬居然掙開了捆綁,又開始發瘋要傷人了。
並且徐敬發瘋之後,居然鬼使神差地衝入了帳篷當中。
那兩個人和那位新聞組長嚇得臉色都發白了,看著雙眼通紅、渾身青筋暴綻的徐敬,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躲避了。
嚯嚯~!
徐敬的喉嚨中發出一陣野獸般的低鳴聲,向著一個人撲了過去。
那人一聲尖叫,已經被嚇癱了。
就在這時候,藍蘭卻挺身而出,攔在了徐敬和那人之間,一伸手就卡住了徐敬的脖子,讓他無法咬到別人。但是這徐敬發瘋之後,力量卻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