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寫的這幅字如何?”唐世淵問道。
“筆力深厚,力透紙背,有書法大家的風範!”黃鶴答道。
“馬屁!這幅字,就是一坨屎!”唐世淵說道,直接將這幅字一揉,扔進了垃圾桶中,“字畫,果然是文人們玩的東西。我這樣的粗人,看樣子是寫不出什麼好字來了。你去東江市辦的事情,妥了?”
“沒有。”黃鶴自然不敢撒謊。
唐世淵不禁有些詫異:“你故意放他們走了?”
“不是。”黃鶴說道,“小姐的病已經痊癒了,所以沒必要去美國了。”
“痊癒了?”唐世淵不由得一驚,“怎麼可能?”
的確,此事有些匪夷所思。
唐世淵清楚地記得,他的兩個女兒,都是因為這先天遺傳的病而去世的。儘管當時的醫療條件沒辦法跟現在相比,但唐世淵也盡了最大的努力,結果病發的時候,兩個女兒還是相繼去世了。唐世淵也聽過高伯明等眾多“御醫”的診斷,知道唐雨溪的病是一個什麼情況。現在,忽然就說痊癒了,自然是讓唐世淵有些意外。
也有一些莫名的驚喜。
血濃於水。儘管唐雨溪跟唐家“決裂”了,但唐世淵心頭,她始終還是唐家的人,也是她唐世淵的孫女,這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否則,他也不會讓黃鶴去帶走唐雨溪。
“我也覺得此事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如此。”黃鶴肯定地說道。
“真是那野小子治好雨溪的?”唐世淵又問道。
“的確。是我親眼所見。”黃鶴點頭道,將當時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唐世淵。
“嘿~”唐世淵居然笑了起來,“難怪這小子口氣如此狂妄,還敢當面頂撞我,原來還真有點本事。這麼看來,雨溪那丫頭也還是有些眼光的。”
唐世淵果然是喜怒無常,這時候反而流露出了一點對隋戈的欣賞,讓黃鶴很難理解。
“他還讓我帶一句話給您。”黃鶴又道。
“說。”
“他說,現如今邊疆、海上‘盜寇’猖獗,請您老人家多關心一下國家大事,雨溪身體已經痊癒了,也不勞您操心了。”黃鶴照實說了。
“哼,這小子倒是狂妄得很呢!”唐世淵冷哼了一聲。
“那您的意思是?”黃鶴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猜測唐世淵可能會給隋戈一點“教訓”的。
“我什麼意思都沒有。這小子雖然狂妄,但好歹總算是有本事的人。何況他也算是救了雨溪一命,要是我再為難他,豈不是顯得我唐家恩將仇報,顯得我唐世淵沒有容人之量了麼。”唐世淵的回答讓黃鶴感到有些意外,“既然他讓我別管,那就先別管吧,看看他究竟能夠折騰起多大的Lang來。邊疆、海上‘盜寇’猖獗,他倒是操心軍國大事,只是這種事情,是他能夠操心的嗎?”
黃鶴知道老爺子話還未說完,所以並未插話。
果然,片刻之後,唐世淵又道:“邊疆、海上的那些宵小之輩,我何嘗不想將他們蕩平,讓他們徹底閉嘴。但如今國家強調以經濟建設為中心,老百姓安居樂業才多少年,豈能輕易開起戰事?”
“年青人,見識短,您老不用跟他一般見識。”黃鶴勸慰道。
“我自然不想跟他一般見識。但這小子不僅將雨溪哄得跟唐家‘決裂’了,還弄得浩天等人對我也有些意見啊。哼,他們的想法我哪會不知道,一定說我是老古董、老封建、迷戀權力、沒有親情之類吧。但是我這麼做,卻是為了唐家,也是為了國家著想。黃鶴,你覺得如今地方上的官員如何?”
“我沒做過官,不好評論。但是老家的人一談到某些官員,往往是破口大罵加詛咒。”黃鶴說道。
“是啊。你的老家還是革命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