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漁聽言巫這麼說,自然是相信的,他捂著腰慢慢坐在床邊,剛坐下,又蹭的一下子站起身噠噠噠小跑到門邊,確認自己鎖沒鎖好門。
等再三確認之後,才鬆了一口氣,重新回到床邊坐下。
“巫,今天晚上……”
少年雙手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目光中既擔憂又迷茫,他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黑色物質在他身上肆意纏繞流淌著,他無知無覺,絲毫不知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被莫名的存在肆意的侵佔。
【今天晚上你不會出任何事,所有東西的攻擊都不會對你生效,你可以安心的睡覺。】
棠漁抿了下唇,位於脖頸上的黑色物質凝結成一縷細小的觸手,黏膩地撫上了少年嬌嫩的唇瓣。
“我知道,”少年有些苦惱的說著,絲毫不知趁著唇瓣張合的縫隙,一縷黑色的細小觸手就這樣順著唇瓣滑進了他溼潤的口腔裡,“他們真的會被欺負一整晚嗎?”
紅軟的舌在說話間不斷活動著,一點點舔過口腔中侵入的異物,不知是不是溫度過熱的緣故,竟讓它微微顫抖了起來,隨即唰的一下退出了潮熱的口腔。
棠漁沒有得到言巫的回答,疑惑道:“巫?”
【……嗯。】
不知為何,言巫的聲音中有些暗啞,聽上去也隱隱有些不太對勁,棠漁擔憂的問道:“巫,你怎麼了?”
男人一如既往蒼白的臉頰上如今竟多了一絲紅暈,甚至連眼尾都染上一絲豔色,他銀白色的瞳眸如水波般盪漾了片刻,終於暫時迴歸寂靜。
【我沒事。】
他的聲音依然有些沙啞。
【不要思慮過多,你現在幫不了任何人,想太多對你來說並沒有任何好唔……】
少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微微張開了唇瓣,盤繞在他唇瓣上的黑色物質找到機會再次凝結進入了少年的口腔,這次沒有等少年說話,竟主動去撥弄少年柔軟的小舌。
溼潤,柔軟,溫暖,即使是末微的通感,也讓言巫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巨大刺激,眼尾紅意更深,連唇瓣都微微張開著喘息。
那個東西,簡直是,莽撞至極!
棠漁因為言巫突如其來的悶哼聲變得緊張起來,他不自覺抿住了唇瓣,無知無覺將那截黑色的物質咬住,口腔中的尖端彈跳了一下,巨大的刺激令它無法保持隱形的狀態,就那樣柔韌的拍打上了少年敏感的上顎。
!!!
棠漁猛地捂住唇,雙眸瞪得大大的盛滿了恐懼,他踉蹌著下床朝衛生間跑去,開啟燈對著鏡子張開嘴巴,裡邊卻什麼都沒有。
不對,這不對!
少年眼中的恐懼幾乎成實質性的流淌出來,第一次在禮堂可以說是有人不小心碰了他,第二次巫說他身邊什麼都沒有,那這第三次呢?
在他的嘴巴里,剛才,絕對有什麼東西!
連巫都沒有察覺到的東西……
這簡直太可怕了。
霍祁厭站在衛生間的陰影處看著鏡子面前不斷照著口腔的少年,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蒼白的手指,溼軟溫熱的觸感還在,卻比剛才小了很多,甚至還能看見那蒼白指尖上被燈光折射出來的晶亮水痕。
好奇怪,明明是指尖分析出來的黑色尾端,為什麼所帶給他的刺激竟會如此強大,那是一種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想讓人逃避卻更想讓人繼續的奇妙感覺。
還想——繼續——
蒼白英俊的鬼魂似乎是在苦惱,半晌,又露出一個僵硬殘忍的微笑。
這個棠漁和他認識的那個棠漁好像有些不一樣,之前那個外來的男人就對他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既然這樣,那他為什麼不可以呢。
反正——
也殺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