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真實到就像是我真的殺了一個人。”
“遊戲已經告訴了我需要做什麼,但是因為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所以沒有維持住,之後我一直渾渾噩噩,直到看見你的時候,我才算是剛從一片混沌中清醒過來。”
少年抬眼看他,澄澈的眸子被水光洗過一遍顯得更加明亮,明明是溫軟到在江詡看來有些懦弱的性格,現在卻發出一種堅定又倔強的光。
“我想活下去!”
這句話棠漁用了很重的語氣,不知道是在跟江詡說還是在告訴自己,就像是他剛剛吐露出口的那些話,不知道是終於有一個人聽他傾訴了所以才說出來,還是再不說出來,他就要被憋壞了。
他現在依然很害怕,可是江詡的存在卻奇異般的緩解了他害怕的情緒,或許是他的懷抱很溫暖,又或許是他剛剛檢查他膝蓋的時候很專注,再或者是,剛才在走廊中,他那狠厲的一拳,將棠漁從危險的境地中救了出來。
甚至推到最前邊,他在極度的恐慌之下,看見了男人從樹下枝葉遮擋中走了出來。剎那間如同一束光一般撕裂了灰暗的天空,讓他有勇氣找回正確的方向。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吊橋效應,也不知道是不是雛鳥情節,總之他現在因為江詡這個人的存在產生了極大的安全感,跟他呆在同一片空間內都會讓他感覺到平靜和心安。
江詡沒有打斷他的話,只是認真的注視著他,看到最後,看的棠漁再次變得難為情起來。
他的身體不再緊繃,抿著唇將臉撇到一邊,嫩生生的耳尖紅豔豔的,就那樣闖進了江詡深棕色的眼眸中。
“你,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啊,好像我很中二的樣子。”
將心中的話都發洩出來之後,少年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尷尬與羞恥,明明也是剛認識的人,卻莫名聽他說了這麼一大堆心靈的剖析,到最後還用這樣在熱血漫中經常出現的臺詞做了一個結尾,那股子心情過去之後,冷靜下來真是怎麼想怎麼羞恥。
江詡,會不會覺得他很奇怪?
少年腳趾抓地,修長纖細的小腿忍不住又縮了縮,企圖逃離男人溫度過高的掌心。
“沒有。”
江詡依然沒有放開他,手指一翻手中就憑空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他單手開啟蓋子,瓶口傳來一種清苦的藥味,並不難聞。
他一手握著棠漁的小腿,抬起他的腳讓他踩在自己的膝蓋上,一手傾斜的小瓷瓶,瓶口流出粘稠狀的類似於蜂蜜質感的晶瑩液體,慢慢滴落在少年紅腫的膝蓋上。
“想要活下去並不是什麼中二的事情,在這個遊戲裡的每一個人,都想要活下去。”
江詡的嗓音淡淡的,將小瓷瓶又收了起來,然後用指腹輕輕按揉著少年膝蓋上的紅腫。
又麻又痛的感覺隨著江詡的動作從膝蓋處傳來,甚至還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讓少年沒忍住小聲痛撥出聲。
那聲音甜膩極了,江詡緊握著蹬踏著企圖逃離的小腿,又往自己這邊拉了幾分,他抬起眸,看著少年眉頭微蹙,眼中盈滿了水盈盈的光,嫣紅的唇瓣被咬的失去血色,又忍不住疼微微張來,甚至可以看到乖巧縮在少年溼潤口腔中的,那一截溼軟水紅的舌。
比起危險遊戲更加令他血脈僨張的事情,出現了。
江詡臉上出現某種奇異的情緒,帶著些許瘋狂的病態,他說的話和他做的動作割裂成了兩個極端,前者完美隱藏了後者的暴戾,他看著少年溼紅的眼眸和難耐痛苦的表情,指腹再次用力,終於如願以償的聽到了,從少年口中溢位的,更加美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