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
為首的寸頭男人突然出聲,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不懷好意地上下掃視著棠漁,目光在那穿著黑色小腿襪的雪白腿肉上停留了一會兒,直到身後的女人輕笑著伸手地戳了他一下,才有些依依不捨的收回視線。
棠漁被他的視線看的極其不舒服,漂亮的眉眼微微皺起,卻還是出聲詢問道:“你們也是玩家嗎?”
女人對他風情萬種的笑了笑,“是啊,小弟弟,我們也是玩家呢,你是第一次進遊戲嗎?姐姐可是進過許多場遊戲了哦,看你自己獨來獨往的那麼可憐,要不要跟姐姐走,姐姐帶你通關怎麼樣?”
棠漁抿了下唇,拒絕道:“不用了,我已經和別人有約了。”
頓了一下,又覺得女人或許是好心,補了一句:“謝謝你。”
女人先是愣了一下,又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她伸手拍了拍斯文男人的肩膀,又笑的身若無骨似的栽倒在男人的肩膀上。
“好可愛的小弟弟,真是讓我的心都化了,林風,你好好學學,看看人家小弟弟怎麼哄人開心的。”
名叫林風的斯文男人輕嘖了一聲,手毫不避諱地摟上女人柔軟的腰肢,還上下摩擦了幾把,看向棠漁的目光裡夾雜著算計。
棠漁不明白女人為什麼會笑成這樣,為什麼說他在哄她開心,但是出於某種小動物的敏銳直覺,他覺得他不能再繼續跟著三個人待下去了,如果再待下去的話,可能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他就要繞過三人,卻被突然出現的砍斧擋住了去路。
寸頭男人邪笑著道:“小美人兒,哥哥我允許你走了嗎?”
少年被突如其來的砍斧驚得躲了幾步,沒注意腳下的路被東西絆了一下後,膝蓋直接磕到了走廊放置的鐵質垃圾桶的邊緣,鑽心的刺痛從膝蓋處傳來,讓那本就蒼白的小臉變得更加透明瞭幾分。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眼眶倏地一下就紅了。
好疼……
實在不怪他耐不得一點兒疼,從小到大別說受傷了,就連生病打針的苦他都沒有捱過,他家境殷實,爸爸是醫學教授,媽媽是營養學家,一直將他養的很好,除了很小的不記事的年紀,他幾乎沒有生過什麼病,更沒有受過什麼挫折,也因為被家中嬌養著長大,喜靜不喜動,所以一身皮肉格外的嬌嫩,以至於耐疼的閾值極低。
更別說他現在這具身體的身份是那更加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豪門小少爺,一身柔嫩的肌膚更受不得一丁點兒的傷害。
寸頭男見他痛苦的彎腰捂著膝蓋,因為躬身的緣故那截細腰被襯衫勒出纖細柔韌的弧度,忍不住舔了舔唇瓣。
媽的,玩這破遊戲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極品的!
“小美人兒,別害怕,哥哥也不是壞人,只要你告訴我們你用這張角色卡獲得的資訊,再陪哥哥好好玩一玩,我保證你活著出去,怎麼樣?”
“這麼喜歡玩,要不我陪你玩一玩?”
低沉的男聲從背後傳來,寸頭男剛轉身就被一拳砸在鼻樑上掀翻在地,半空中一顆牙飛過,沾著血跡落在棠漁不遠處的地面上。
棠漁呆呆地抬頭,江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捂著臉在地上哀嚎的寸頭男,深棕色的眼眸中噙滿了蝕骨的冷意。
林風和女人滿眼忌憚的看著江詡,連去扶寸頭男都不敢,遊戲裡按照實力排身份,這個江詡一來就是特殊事故調查團的團長,說明他的實力非常的強,和他對上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這個硬茬子明明誰也不屑搭理,怎麼會為了一個新人出頭?是認識的,還是……
林風嚥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