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我。”
厲仲謀不信她真的軟硬不吃,強勢的語氣斂了斂,輕柔但不容拒絕地摟了摟吳桐,貼在她的鬢邊輕聲說:“聽話,啊。”
粵語聽得一知半解的保姆終於看不下去,上前攔在厲仲謀面前:“先生,你再這樣小心我們告你騷擾了!”
被打攪了興致的厲仲謀臉一冷。他這副樣子擺起來有多怖人,吳桐是知道的,不能怪保姆被嚇得噤了聲。
“知道我是誰嗎?”
厲仲謀改說普通話,聽著彆扭,氣勢上便大打折扣,保姆也不再怕,她當然知道這人,他搬到隔壁,對吳桐殷勤,壞心思都寫在臉上。
“我是她丈夫。”
厲仲謀的聲音很沉,保姆一愣。
“不信?”
他動作怎麼就能這麼快?吳桐還沒反應,他已經十分響亮地親了一下她的嘴唇。
觸碰時間絕不超過一秒,吳桐卻瞬間從脖子紅到耳朵。
“你!”
她好半天才咬牙說了一個字,可這哪是惱怒?明明是嬌嗔。
他看著保姆,眼裡藏著得意:“你看到了?”
厲仲謀說完,繼續向前,靠近。吳桐往後一躲,沒躲開,動作也沒他快,被他趁機捉住手指,握在掌心,不准她掙脫。
“你再不乖乖聽話回家,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比如——”他掃一眼來往的路人,“——當著各位的面,來個我想念已久的法式熱吻?”
他抿唇笑的樣子,壞得可以。吳桐怕他真的說到做到,不和這無賴糾纏,溜得比誰都快,留下厲仲謀一人,兀自看她背影,音量恰到好處地提醒:“厲太,慢點走,小心寶寶。”
當晚,夜深人靜,無星無月,厲仲謀第一回做樑上君子。吳桐房間在二樓,他用兩分鐘,手腳並用爬上二樓。
厲仲謀一邊腹誹這房子防盜措施不行,一邊跳進窗戶來到走廊。過了轉角就是她的房間,房裡亮著燈。
敲門聲響起時吳桐正在做睡前胎教,耳機播放的鋼琴曲CD是厲仲謀這位新鄰居送來的。
她放下東西去開門,看清了來人便是一怔。
條件反射要關門,被厲仲謀一條手臂抻過來攀住門緣。
他徑自進門,一點不客氣。一眼瞅見桌上的胎教機和胎心儀:“這是什麼?”
吳桐還立在門邊,不回答,只瞪著他。
他一臉無害表情走近她,也不說話,抬手想要撫摸她隆起的小腹,神情異常專注,幾乎是柔情似水,看得吳桐忘了躲。
厲仲謀當她默許,頓了頓,指尖觸上去。
手指的觸感前所未有,一時之間厲仲謀竟然心生懼意,有些尷尬地收手,避重就輕地勾起胎教機的耳機,晃一晃:“教我怎麼用它,嗯?”
吳桐猶豫很久,不甘不願地倚住床頭,示範用法。厲仲謀卻在這時候開口:“不是應該拉開衣服,直接貼在肚子上?”
厲仲謀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目光帶著些微的壓迫感。吳桐百分百確定他是故意的了,十分氣惱,側臥過去,不理他。
厲仲謀不忘促狹:“害羞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他悄無聲息地貼過去,手按在了她肩上,他猜不透她在想什麼,可至少她沒有再躲開,於是坦然地變本加厲,手繞到前方,扳正她的肩,要捲起她的睡衣。
吳桐這一下就有些慌,拉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再動。
屋裡太安靜,厲仲謀低低喚了聲她的名字,手托起她的腰,將她攬近,像是要,吻她。
這麼不由分說,這麼霸道——
嘴唇越來越近,這回吳桐比他快,手指點著他的眉心,一點一點把他推開。
他不甘心,手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