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了!”花翡嚇得花容失色,支支吾吾道,“奴家……奴家……給他施了催眠咒。”
“催眠咒?”我愕然。
“他醒來後……便會全然不記得那日所發生之事……不記得那日曾見之人……”花翡囁嚅著,一邊偷偷覷我臉色。
透過他斷斷續續的述說,我才知那天狸貓和隨行的小十六以及貼身侍衛因為紫苑被雪域國派出的近百高手圍攻,小十六和侍衛全力護駕,殺出一條血路。狸貓孤身一人抱著紫苑先行撤退,豈料子夏飄雪在半途中還設了一隊人馬伏擊,本是在劫難逃卻被我半路殺出放毒將狸貓救出。而當夜我一莫名其妙地失蹤,花翡便知定是子夏飄雪所為,心下著急,他急急將昏迷中的狸貓醫治好後便給他施了催眠咒,並潛入小十六他們安頓的客棧,將昏昏沉沉的狸貓放入正心急火燎找人的小十六房中。之後,他便易容混入雪域國皇宮伺機救我。
只是,不記得那日所發生之事……不記得那日曾見之人……胸中突然有些悶悶的,莫名複雜的滋味蔓延至唇畔。我苦笑了一下,如此也好,讓他知道我尚在人間又有何益?我沉浸在這“遺忘”二字上,也沒細想花翡為何要讓狸貓遺忘那日之事。
第68節:第二十九章 朝落暮開空自許(3)
不過,既然花翡將他交給小十六,那之後他們必定是安全回宮了。只要平安我便放心了。
但為什麼我的右眼直跳,彷彿不祥的預兆,讓我心驚膽寒。不行,得儘快打探出香澤國和西隴國的訊息,並逃出雪域國。
我對花翡說出自己的打算後,他有些為難地掏出懷中皺巴巴的銀票,翻來覆去地數,數來數去也數不出第二張。而唯一的這張面值只有五十兩。他解釋子夏飄雪記性極好,過目不忘到宮中每張面孔他都知曉,為了絲毫不出差錯地救出我,他只好易容混入新招入宮的侍衛中,而雪域皇宮每個侍衛宮人入宮時都要接受徹底搜查,任何東西都不準帶入皇宮,包括衣服,更別提銀兩銀票。他身上的這些銀子還是這一個月來他從一個總管那裡順來的。
我瞪著他:“那你適才竟還敢給那媒婆一錠銀子?!”少說也有二兩吧。
花翡撓撓頭:“啊!我給她銀子了?不行!奴家這就去要回來!”說著就往外衝,被我滿頭黑線地拉了回來。花出去的銀子潑出去的水,那媒人定然翻臉不認賬,哪裡還有退還的道理。
我從袖中掏出子夏飄雪曾命人別在我頭上的雪花狀珠釵,沉甸甸的,可惜不能典當,此等做工精良的貴重首飾若一入當鋪,豈不是擺明了留下蹤跡讓那妖孽來捉我。真是看得到吃不到,我盯著那珠釵,恨得牙癢癢。
花翡見我盯著那珠花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什麼,轉眼拿出一顆如無名指指甲蓋般大小的圓潤珠子放在我手上:“不知這個珠子值不值錢?”
我舉著那珠子對著火光看了半天,只見珠體潤澤,在靠近光線時會呈半透明狀並放出七彩光芒,有點似香澤國特有的虹珠,但離開光線時又會失去透明的質感像普通的珍珠瑩澤光潔,散發淡淡幽香。以我對珠寶有限的認知,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我問花翡從何處得來此物,他道是三年前從香澤國皇宮裡將我救出時從我口中掏出來的。他也不知是什麼,只是隨身收著,混入雪域國時他將其含於舌下,故沒有被搜走。
說完後,花翡突然滿眼精光地盯著我:“圓妹,你莫不是財神爺投胎轉世?聽說你出生之時便口銜稀世指環,而這珠子也是從你口中所出。”他湊上來捏著我的腮幫就要扒我的嘴,“圓妹,你吐個金元寶吧!”
我強忍著一掌把他拍死的衝動,將他拖出破廟。我們必須趕在店家打烊前把這顆珠子給當了。
向路人打聽後,我們七拐八彎地找到這家街角里的小當鋪。我略有忐忑地將珠